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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别说是黄毛的那些同伴,就连旁边原本带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事情发展的旁观者们,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我挑着眉,视线在那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露了这么一手,这些家伙应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吧?
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我深谙人类欺软怕硬的劣质根。你越是软弱怕事,就越是被欺负;相反越是很辣,别人就越是不敢招惹你。
其实我还可以更狠一些的,到底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刚才从黄毛和他同伴们的话语中得知,这帮人是合县人。
合县是星海周边的一个小县城,这两年随着城市化进程步伐的加快,这个县城已经被划入了星海的范围。
合县整个县城的范围不大,山多地少没有什么自然资源和发展优势,算是星海周边比较贫困的地区。
可华夏有句老话叫做“穷乡僻壤出刁民”,也正因为生活不易,合县人才以强悍和好勇斗狠著称。
一般人不愿意惹上合县人,除了他们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之外,还因为他们特别抱团。惹了一个人,就等于惹了一大伙人。被这些家伙三番两次找麻烦,也的确让人不胜其烦,退避三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没有对黄毛下死手。
否则刚才那一下要是换个目标,黄毛哪还有“唧唧哼哼”的力气,早躺在地上吐血泡泡了。
留了条后路,是希望这帮合县人能够知难而退,不要继续招惹我。
可我显然低估了这些人的狠劲,或者说低估了他们对面子的看重程度。
当我的视线和纹身男碰在一起的时候,这家伙咧开嘴对我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口被烟熏黄的大门牙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恶心的光芒。
“小子练过?果然扎手啊,不怪黄毛在你手里吃了亏!”
他此时已经换了坐姿,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挺得笔直,脸也从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里露了出来。
纹身男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豹眼,唇厚且大,应该是一副憨厚的长相。可这份憨厚却硬生生被他的眉形给破坏殆尽。他的眉毛很浓密,且在眉梢部位往上飞挑,是面相中所说的鹰眉。
长着这种眉形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是性格坚毅且手脚狠辣之辈。
光是看到他的长相,再配合他的言语,我知道这次大概是很难善了了。
转头看看垂着头依偎在我身侧,眼睫毛煽动着半闭不闭,好像快要睡着了的金楠。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美女倒是心大得很,我都跟人动了两次手了,她大小姐不但毫无所觉,反倒要睡着了。
除了苦笑,我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
随着纹身男的开口,圆桌旁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手里有酒瓶的抄酒瓶,没有酒瓶的就拎着烟灰缸,什么都没捞着的人也握紧了拳头,抬脚走了两步就把我和金楠围在了中间。
纹身男查看了一下黄毛的胳膊,握着他的手肘往上一推,就把黄毛被我打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了回去,然后慢慢起身,越过众人的围挡走到我跟前。
这家伙没有我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但肩宽腰壮,配上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戳在那里很有几分气势。
他上下打量着我。“小子混哪儿的?划下道道来吧?”
划什么道道?怎么划?我又不是混江湖的,老赵也没有教过我这个,我哪知道这些花口?
冷眼和纹身男对视。“你别管我混哪儿的。我只想把我朋友从酒吧里安全带出去,不想惹事,但你们非要找事,我也不怕事!”
“哟呵,小子嘴巴挺硬啊!”纹身男身边一个剃着山猪头的家伙咋呼起来。“招惹了我们合县人还想走?那得看看你手底下的功夫有没有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嘿嘿,你说这小妞是你朋友,她就是你朋友啊?老子还说她是我老大的马子呢?你信不信?”另一个板寸头也跟着帮腔。
其他人哄笑起来。
纹身男没笑,低头用嘴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香烟,猛地抽了一口,朝我喷出一团烟雾,另一只手的手指摊开抖了抖,一个酒瓶子随即被塞到了他手里。
“想走?容易,我们合县人很讲道理的。你跟我过两招,过得去你就走;过不去,你把女人留下,再把哥儿几个今天消费的账给结了,我也能让你离开!”纹身男半仰着头,对着我吐烟吐雾。“怎么样?豹哥我仁义吧?”
我透过烟雾盯着他的眼睛,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那就是不能善了了?”
他摇头,咧着嘴对我笑。
我点头,左右看了看,用脚尖把距离最近的一张靠背椅勾过来,把怀里的金楠放了上去,扶她坐好,转了转手腕。“那就动手吧!”
我也想试试看我的身手到了什么地步。眼前的这位自称豹哥的家伙看起来也有两下子,正好给我练练手。
左右的人一看这边要开打,均不约而同的挪着桌子椅子,让出了一小片空地,颇有看戏不怕台高的兴致。
演艺台上的歌手好像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没在“唧唧哼哼”的唱歌了。
豹哥摆摆手,对身边的人说。“多少年没碰上对手了,我今天练练,你们站远点,谁都不许帮忙!”
手下们给他喝着彩,鼓着劲儿,纷纷让开。
我也把金楠挪到了安全的距离外,摆开了架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豹哥。
豹哥巅了巅手里的洋酒瓶,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叼着那根烟,随即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猛地就轮着家伙朝我攻了过来。
我几乎能听到酒瓶子划过空气带起的一阵“呼”的风声。
玛德,是个有劲儿的家伙啊!
心里一凛,知道这个豹哥可不是像黄毛这样的空架子,身体也自然做出了反应。
咏春拳讲究的,就是一个在进攻中进行防守的狠准和快速。
我不退反进,右腿往前迈开一小步,膝盖微弯,错进豹哥因为前进的动作而跨开的两腿之,间,膝盖迅速朝上顶的同时,左手朝他轮过来的右臂腋下格挡,右手拳头往他的锁骨部位轰击而去。
豹哥的反应也算快,一个半蹲用自己的左膝盖挡住我撞向他关键部位的腿,右臂一拧,原本砸向我颈侧的酒瓶子改变方向,往我的左腰侧猛击,同时肩膀后缩,左手从下往上朝我的右手腕击打而来。
这家伙练的是洪拳。
老赵在教导我武艺的时候,也跟我简单讲解过别的几种著名的拳法,洪拳就是其中之一。
短暂的几秒钟时间里,我和他过了好几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豹哥似乎被勾起了动手的瘾头,嘿嘿笑了两声。“咏春啊!不错不错,再来吃我这招!”
说着把手里的酒瓶当成了匕首,往我的喉结部位怼了过来。
我侧身避过,抬腿往他的膝盖弯猛踢,接着斜着身体,用左肩膀往他的身上撞去,右手上还留了一个往他腰侧击打的暗劲。
豹哥夹腿挡住我的脚,手里的酒瓶换了个方向,轮了半圈朝我的耳侧拍了过来。
他是拼着要被我的肩膀撞个正着,也要往我脑袋上拍上一酒瓶子啊!
玛德,我知道合县人都狠,没想到这家伙狠到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也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对各种拳法的套路预判得不够准确。
这时候变招已经来不及了。
死就死了!我也是被豹哥的这种打法勾起了狠劲。
咬了咬牙,捏紧了右拳,拼着脑袋上挨一下子,也要把这家伙肩胛骨给撞裂,并把他的肝脏给打稀烂喽。
特么的,看谁能占得了便宜。
就在这两败俱伤的千钧一发之时,一个身影突然横插了进来。
我的肩膀被拨了一下,在劲道往前使到最足的时候,整个身体往旁边被划拉开,一时收不住脚,踉跄着朝一边椅子上的金楠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