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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林对骑马这个活动一直不怎么感兴趣,曾经也有很多可以学习骑马的机会,但因为本身微妙的抗拒心理所以一直没掌握这项技能,谁知道就栽在这上面了。邱悦为他选的本来是匹温顺的马,驾驭起来的难度也不高,他试着照他刚才教的动作自己小跑了一段,感觉非常顺畅,所以不知不觉就夹紧了马肚,跑地更快了一些,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马已经不听他指挥了,一个劲儿地往前冲,要不是马场够大,说不准他就要撞上,可即便不撞上,这样的速度他也得被颠下来,那可不是光一个头破血流就解决得了的,说不准还会有生命危险。
察觉到不对的一瞬间,吴林的脑子里就迅速地罗列出这些东西,但他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大喊了一声,紧紧地拽住缰绳。马一直没有停下来,身下不断地起伏,风一样的速度让他觉得无比恐惧,他害怕下一刻就会跌在地上,他闭紧眼睛,喉咙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隐约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踩好马镫!身体下压!”
他本能地按照那声音去做,可是很难,在这样疾行的速度下,要冷静地做好这些太难了,而且他平时很少运动,根本做不来这些动作,心里的焦急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他只能靠着那条缰绳来支撑自己,但以他的力量坚持不了多久。
突然间马身一个颠陡,吴林的手脱力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缰绳从手里滑出去,甚至整个人都往外倒下去,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慢镜头一样,他觉得血液都是冰凉的,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然而,疼痛和黑暗并没有如期而至,他感觉到有人拉起了他的手,把他拽进一个温暖的地方,他整个人都趴俯在那个人身上,鼻尖是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一瞬间的安心让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整个人紧紧地攀住那个人的后背,紧贴在他怀里,只有这样他才有了一刻的安心。
那个人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安抚似的紧紧地搂着他,不断在他耳边低声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你很安全,不会有事了。”
王逸鸣和陈新一圈人赶过来的时候,吴林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脸色惨白,眼睛紧紧地闭着,却一直没放开拽着邱悦的手。
直到王逸鸣把他接过来的时候,吴林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先是看了眼王逸鸣,似乎有些怔愣,又慢慢转头看着刚刚一直抱着他的邱悦,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吓坏了吧。”王逸鸣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心,“没受伤就好,先去里面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去。”
吴林慢慢点了点头,却没离开,他靠在王逸鸣身边,扯住了王逸鸣的手。
“抱歉,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邱悦言语间表现出自责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查清楚,很抱歉让吴先生受惊了,我会让马场重新整顿,吴先生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先到医院检查一下,马场这边会全权负责。”
“我没事。”吴林却一反常态地摇摇头,“只是被吓到了而已,没有受伤。”
“那就好。”邱悦点头,他背对着阳光,吴林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他微弯的唇角,心里的惊惧竟然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谢谢你了。”吴林在被邱悦拉到怀里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他。
邱悦脸上还带着几分歉意,“应该的,差点出事说明我们这边的安全措施还不到位,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让人送些茶过去,喝了定定神。”
马场里出了事,他们也没兴致再接着玩下去,三三两两地找了包间休息去了,只余下善后的邱悦和陈新。
两个人不管神情还是语气都跟之前截然不同了。
只见陈新扬了扬眉毛,对邱悦道:“红夕怎么办?它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匹马。”
出了这件事,红夕就很难在马场继续待下去了,他横了眼邱悦,“你找哪匹不好,拿红夕做套子?”
邱悦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突然要骑马,不过临时起意罢了,红夕用起来最方便。”他接着说,“你放心,我会把它送到外面,你有时间还能去看它。”
陈新冷哼一声,“那也没现在容易了,下次你要再拿我的小美人做套子,小心我揭穿你。”
“你不会的。”这一点,邱悦从来没有怀疑,“而且也没下一次了。”
陈新皱眉,“你到底对我的小美人做了什么,它怎么会突然发狂?”
“不过是在它的饲料里加了点东西,它动起来难受,不动更难受罢了。”
陈新听到他这样讲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哼笑两声,“你也就敢动一动我的小美人,你动大魔王的那匹黑风试试,保证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邱悦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小黑太烈了,用它真会坏事。”
“得了,你就找借口吧。我回包厢了,演戏也得有始有终。”
邱悦点头,“你演技越来越好了,这点事情难不倒你。”
陈新撇了撇,“比不上你,影帝大人!”
不到晚饭时间,参加同学会的人都陆续离开了,王逸鸣也载着吴林开车回了市区,临行前却塞了一张名片给邱悦,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显然是王逸鸣的私人名片,意义不言而喻。
王逸鸣走后,邱悦把名片放进了口袋里,他把陈新送回了家,之后又接到傅临n的电话,约他晚上见面,在陈新一脸暧昧的笑意中邱悦应了约,之后调转方向去了傅临n的私人别墅。
这是这个月来,他们头一次私下里见面,邱悦下车前想了想,还是把保险套和润滑剂塞进了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邱悦有这边的钥匙,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傅临n还在洗澡,邱悦换了鞋子脱了外套去酒柜拿了瓶红酒,又取了两个酒杯,坐在吧台边上自斟自饮起来,等到傅临n洗好了出来,邱悦递了杯酒给他,“来一杯?”
傅临n动作自然地接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他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睡袍,腰上的带子系得很随意,隐约可见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膛,头发虽然没有滴水但还有些湿,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慵懒随意的味道。
他喝了口红酒,“今天进行得怎么样?”
“很顺利,而且还有意外惊喜。”邱悦把一杯红酒喝干净,想要再倒的时候却被傅临n拿走了酒瓶,他塞上盖子把酒放回酒柜。
“不是吧,这样就舍不得?”
傅临n笑了笑,淡淡瞥了他一眼,“喝多了伤身,医生说你根本不能喝酒,这样已经违反规矩了。”
“医生总是喜欢大惊小怪,那时候喝‘酒’还喝得少了?”
邱悦说的是三年前他做第一次手术时的事情,那时候他很怕疼,更对用药有种天然的恐惧,但是手术不止一次,他抗拒麻醉抗拒喝药的话手术根本进行不下去。傅临n为此专门给他带了‘酒’,他说‘酒’能麻痹神经,多喝点没关系,邱悦竟然单纯的相信了,其实只要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手术前后是不能饮酒的。
“那其实是药水儿吧,居然跟我说喝的是酒。”
傅临n低声笑了起来,“谁叫你那时候那么傻,说是酒你也信了。那会儿看你对‘酒’那么渴望,当然要满足你的愿望。”
“白喝了那么多药水。”邱悦‘嗤’了一声,“结果还是疼死了。”
傅临n喝完剩下的红酒,“后来酒量不是练出来了?”
傅临n一说,邱悦也想起了他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了,他朝傅临n暧昧地笑了笑,“那还多亏了你啊傅先生。”
傅临n也笑了,他扬了扬眉毛,“你不去洗个澡?”
这样的问话一出来,大家自然知道后面要干什么了,邱悦‘嗯’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傅临n已经躺床上了,邱悦也不铝耍苯油蚜怂劬推松洗参撬盗n伸手关了一盏床头灯,又留了一盏,然后热烈地回吻起来。
两个人对于做.爱的主动权都势在必得,于是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你来我往,坚硬的火热的东西穿透身体带来炙热的足以让人燃烧的感觉,直到两个人都尽兴了,才一起躺在床上喘气。
邱悦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有些昏昏欲睡,傅临n却似乎还有精神,他在邱悦耳边说:“芳芳让我转告你,她要加工资。”
“为什么?”邱悦把被子拉起来盖好,翻了个身背对着傅临n。
情.事过后傅临n的声音低沉又性感,沙沙响在耳边,催人入眠一样。
“她说整天对着吴林发花痴,她快得神经病了。”
“是精神病。”邱悦被逗笑了。
“都一样。”傅临n关了灯,躺在邱悦旁边,“现在你的游戏到哪个程度了?”
邱悦一边入睡一边还分了些意识回答他的问题,“有芳芳的铺垫和陈新的推波助澜,吴林对王逸鸣的信任已经彻底破产了,现在,王逸鸣的心思也不在吴林身上,只要逐一突破就是了。”
“你说的这么有趣,我不参加好像很可惜。”
“你想怎么样?”邱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傅临n淡淡笑了笑,俯下身咬住他的唇,两个人又是一阵口舌交缠。
“这个月底是那群人例行的国王游戏时间。”傅临n喘了口气。
“国王游戏?”邱悦重复道。
“跟你知道的有些细微的差别。”黑暗里,傅临n的声音带上几分笑意。
“啧,我怎么觉得你在打坏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