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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一瞬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有夜寒在,这两个小女鬼应该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
“有事吗?”我低声问她,怕吵到夜寒。
“你是不是不搬走了。”白裙小女鬼看着我,感觉有些不高兴。
我皱了下眉头,我觉得自己替她们俩求情,让夜寒放她们一马,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她居然还想赶我走。
“是的,我刚交了半年房租,而且我刚找到新工作,没有时间搬家。”我的脸也拉了下来。
“那好吧,但是你能不能跟那个哥哥说,让我和菡菡在客厅玩。”白裙小女鬼的语气还挺倔,“他如果不同意,我们去阳台也可以。”
“小梳子,如果你和菡菡不要突然冒出来吓我,你们可以在家里随便玩,别弄乱东西就可以。”我想去摸摸小梳子的头,虽然她是个小女鬼,死的时候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你说的不算,要那个哥哥同意才行。”小梳子撅了嘴。
我无奈的要命,这小丫头比我小时候精明多了,我说哥哥现在正在休息,等明天他休息好了,我就去跟他说。
“那好吧,一言为定,大人不能骗小孩子。”小梳子定定看着我的脸。нéiУ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我好笑的点头说好,这个小梳子似乎对于谎言十分敏感,总是在不断的强调我不许骗她们。
小梳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
洗完碗,我继续去客厅缝衣服,终于做好一件,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虽然我的脖子很酸,眼睛也要花了,但是我终于做完了一件成品,特别有成就感,拿在手里不停的看。
看了好半天,我才把衣服放下洗澡去了,必须赶紧睡觉,明天还要去上班,可不能像今天一样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我瞄了一眼书架,小人儿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昨天我做的那件,虽然依然做的不好,不过相比夜寒之前身上那件,至少它是件衣服。
我开开心心的洗漱完去上班了,一整天在单位精神头也不错,午饭的时候和同事们聊天,大家相约明天也就是周五晚上去K歌。
下班之后我给安然打电话,告诉她夜寒已经回来了,我家里一切妥当顺利,然而安然听的有些心不在焉,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一开始说没什么,后来又憋不住告诉我,昨天晚上春没接她电话,今天也没给她回电话,她怀疑春是不是劈腿了。
“说不定太忙了所以没顾上呢?”我安慰了她几句,我说你们俩谈恋爱的日子也不短了,他不会这样的。
“就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他摸着我就跟左手摸右手一样,新鲜劲儿也没了,激情也少了。”安然叹了口气。
“小别胜新婚嘛,他说不定今晚就回来了,不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个惊喜。”我笑嘻嘻的对安然说。
安然一听,大约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期待了起来,说不跟我废话了,要去美容院做脸。
我得去给家里冰箱补充存货,挂了电话,我直奔菜市场去了。
晚饭做的还算丰盛,四菜一汤,我还烧了条鱼,反正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少这么做饭。
“不错,比昨天做的好吃。”夜寒难得夸我两句,可是他依然忍不住再损我两句,“你做衣服的手艺,比你做饭的手艺差太远了。”
我心里生出一股倔劲儿,不就是给小娃娃做衣服吗,有些初中生都能做的特别好,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我在网上买了台便携式的手工缝纫机,打算接下来好好钻研一下做衣服的事,正在查看教程,我的手机响了。
“悦悦,春出事了,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二十万去赎人,还警告我不许报警,否则就撕票。我根本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怎么办啊!”听得出安然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万,春平时不堵不嫖,怎么会忽然摊上这种事。我说你先冷静一下,对方有证据证明春在他们手上吗?
“有,他们给我发了照片,我回家的时候,门缝里塞了个信封,里面是我跟春的情侣手链。”安然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跟我说。
“那你试试给对方打电话,说你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问问他们能不能宽限几天,我现在就过去。”我挂了电话,马上就准备出门,夜寒问我怎么回事,我大致跟夜寒说了一下安然那边的情况。
“需要我一起去吗?”夜寒问我。
我想了想,说先不用了,我就是去跟安然商量一下对策,如果需要先把钱给她垫上,我手里还有二叔公的存款,正好二十万,之前已经转到了我的卡里,我随时可以拿来用。
还有句话我没说,如果安然出事和妖魔鬼怪有关,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请求夜寒一起去,可是这人祸,我还是觉得不要让夜寒牵扯进来了,因为他解决事情的方法只有一种,把对方杀了,虽然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杀人的事,我还是感觉心里膈应。
“只是去看安然?”夜寒再次问我。
“嗯,她现在肯定慌的不行,我今晚可能不回来。”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寒的脸色。
“那好吧,自己小心。”夜寒说完,又变回那个小人儿,回书架上去了。
我打车直奔安然家里,还没敲门,安然已经给我把门打开了,她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看见我就立刻抓紧了我的手,明显已经六神无主到极点了。
我搂着安然的肩膀坐下,问她电话打了没有,她说打了但是对方关机,她只能发了短信。我提了报警的事,安然死活都不同意,说怕对方撕票。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现金,我们还是先凑钱把春赎回来,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春回来了再说也不迟。”人好好的最重要,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安然说她前几天刚进了货,手里只有不到三万块,她也想过找春的家人,但是春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估计说了也没用,还让他妈妈白担心。
“我这的钱够,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银行取。”我给安然说,“你别担心,对方拿了钱,一定会放人的。”
安然大约是太慌了,也没问我哪儿来那么多钱,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她马上抓了起来,对方说必须明天中午十二点给钱,晚一个小时,就剁春一根手指。
我都能听到那人凶狠的语调之后,春声嘶力竭的叫喊,安然除了哭着答应之外什么都没法说了。
电话挂的很快,我没法扔下安然不管,只能硬着头皮给公司领导打电话请假,对于我上班两天就要请假,公司领导显然很不满,不过也给我准了假,晚上我就陪着安然,几乎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我们准备一起去银行取钱,安然神情恍惚,出楼道的时候,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脚踝立刻就肿了起来,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
“你打车去我家找夜寒。”我当即把钥匙给了安然,“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只要你能在十二点之前到我家就行。”
“悦悦,我……”安然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行了,现在春的命要紧,你这样怎么去给赎金,我去银行,咱们分头行动。”我和安然互换了手机,将她送上了出租车。
取钱的数额有些大,在银行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我赶到绑匪说的地方,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这是老城区的一片旧巷子,马上就要拆了,大中午的几乎都没有人,我抱着包,紧张的左右张望,忽然一把刀顶在了我的后腰上。
“别出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