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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钱又事多的苏琳白天忙碌起来,心在繁忙中慢慢安定下来,武功随着心境的提高而稳步上涨,看着倩兮很喜欢和李宽在一起,她没发现不妥,就渐渐地放任了倩兮教导李宽念书识理,偶尔逢节她也会带着李宽以及高媵和倩兮同出府游玩。
端午处处彩带飘许多人挂香囊,繁华似锦,她让倩兮莲娘等人仔细看着李宽,寻了空出了医馆先后见了孟谦和苏岩,孟谦现在表面上倒是真装出了副病弱的样子,只是修炼了倩兮给的功法后,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很快地进阶到了一流武者,气势不断攀升只强不弱,寻常人在他收敛后感觉不到,苏琳却是分辨得清清楚楚,苏岩变化不大,依旧英俊稳重守礼态度比较真诚,没孟谦那么圆滑。“你现在是正五品的怀化郎将,已领多少人?”
苏岩行完礼,在苏琳的示意下坐到其对面,禀告完近段时间收集到的消息等,闻言想了下道:“两万两千人,主上可有吩咐?”
“王泽那边我一直都是交给你处理的,孟谦都没怎么插手,他现在怎么样?”王泽是她在苏岩的提议下安排的‘背叛她彻底投靠李世民’的将领,定计之后她就把王泽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苏岩,近一年半也没怎么过问。
“回主上,王泽曾带走万人,现在聚兵三万多,已逐步获得秦王的重视,被秦王派的任务之一是牵制属下和孟将军,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有分寸和默契,互相之间不会真的斗得损兵折将。”
苏琳点点头,盘算了下心里有了谱,又和苏岩说了几句便辞别回了医馆,看到倩兮的招牌笑容知道自己没被发现,转身就去内间继续跟着许惠学医术。
10月份,高媵、小燕氏、金氏先后爆出孕信,长孙氏赏她们厚礼的同时免了她们的请安,小燕氏心思多,得到确信立刻关了自己的小院门,面上连高媵也不去刁难理会了,高媵捂着肚子坐在榻上想了许多,看着较为笨拙的小女儿欣雅,又想着不知道跑到哪玩的欣琪,咬了咬牙叫来絮娘,声音有些飘忽地问道:“絮娘,我上次怀孕那会时常精神不济,这胎我怕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实在照顾不过来欣琪和欣雅,你说我把欣琪交付给苏孺人帮忙看八个月,她会同意吗?”
“您何必呢?奴婢派人多看顾点就是了,真交给苏孺人,时间长了,您只怕会更不放心。”
高媵默然,想了想,苦笑起来。“我是关心则乱,韦孺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想与,她陪嫁进府的十个侍妾和带的近20个丫鬟个个容貌不错,这才不到半年王妃已提拔了5位媵,金氏不折腾出来点事就对不起她姓氏一样,燕氏估计也怕我这胎会是个男孩,不仅不会像上次那样看顾我,还很可能下手,我想想都心惊胆战,生怕一不留神就着了道,现在整个王府可以称得上清净二字的地方也只有王妃的主院、苏孺人的琪院和杨媵的小院。”
絮娘也有想到这些,心里叹了口气,少顷道:“您真信苏孺人对大郡主好?”
“怎么能不信呢?从我怀欣琪欣雅到现在,苏孺人和欣琪的缘分就像是天定的,苏孺人看欣琪的目光从始至终没半分冷意和疏离,欣琪也是,从小只让苏孺人和我抱,稍微长大了点,竟然自己知道往琪院去,若非那丫头平时更关心我的衣食住行和心情,只是喜欢跑琪院,并没有腻在苏孺人身边,我都怀疑欣琪到底是谁的女儿了。”
“……”身为同看着欣琪郡主长大的婆子,絮娘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归结于缘分,道:“要不,您去问问苏孺人?”
苏琳听到高媵的提议,一口拒绝,倩兮的能力她清楚,有倩兮在高媵身边,高媵发生危险的几率要小的多,真把倩兮弄到琪院,李宽的安全她是不用担心了,可高媵若是发生个意外什么的,倩兮只怕心里也会不好受,高媵到底劳心劳力怀了倩兮九个半月,又对倩兮真心实意地好,现在高媵自顾不暇正是倩兮回报一二的时机。“……你尽管把倩兮留在身边看着,她懂事不会给你添乱,若是你有个什么事也尽可以来找莲娘景柳等。”
高媵也知道替人养孩子是个巨大的烫手山芋,苏孺人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倒也没难过,闻言还是挺感激苏孺人承诺会帮她的。
倩兮听到这件事翻了几个白眼,吐了吐气,只当没听过,一如既往地暗里照料好高媵、修炼、教导李宽、和苏琳同去做善事积累功德。
杨惜得知金氏怀孕,眸色暗了暗,想到金氏的作为,又想到压她一头的韦以及韦身后的背景,让何娘把金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紫琴叫了过来。
紫琴长在金家,根子上却是杨家的人,面对杨惜比对金氏更恭敬。
杨惜让何娘把一盒胭脂拿给紫琴道:“这是王府从长安韦家一个旁系子弟开的胭脂铺里采买的,里面渗透有麝香,盒子很精巧,打开则有香味,关上则会把香味隔绝干净,你看着办,我要让金氏完全肯定是韦弄掉了她的孩子。”
紫琴接过精致盒子的手抖了下,瞬息低头应是。
只觉得扬眉吐气的金氏并没有发现她贴身侍女次日不太寻常的表情,只当对方累到了,在紫琴表示可以继续服侍不用休息后,她就紫琴的异状丢到了一边,几天后在紫琴有意无意的教唆下去找了韦,名义上是和好,实际上是用自己的肚子气韦。
每次到了韦的房间里,紫琴都会不着痕迹地在袖筒中把盒子打开一些,而出了房间她则立刻会把盒子关上,等步出韦孺人的院子,她身上的香味也差不多散干净了,金氏在韦的房间里并不太舒服,可看着韦虽然依旧风轻云淡,可其女儿那张精致面孔却是时不时闪过的怒意,她觉得很快意。
三次后,韦身边的婆子确定了金氏进房后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是麝香,她猜测这是有人对金氏下手,并不想担干系的她在第四次干脆拒绝了金氏的求见。
紫琴在韦氏不搭理金氏后,很快去大管家那里领了几盒府邸管事从韦氏子弟铺里采买的胭脂,并把杨惜交给她的那盒混合其中给金氏用。
小燕氏精心算过侍寝的日子,发现自己应该比高媵晚孕10天,担心自己生的女儿,担忧若是男孩,同为庶子,她的儿子恐怕会比高媵生的低半头,再者她的孕期反应十分强烈,吃不下饭时常也睡不着觉,偶尔有了精神,思虑过后却是准备动用高媵身边还忠于燕家的两个丫鬟,令她们给高媵弄些罕见的冲撞食物。
可惜这些人早在倩兮的监视下,发现不对,倩兮很干脆地把食物换了个菜色弄到了小燕氏的桌子上。
一时不差的小燕氏吃了那东西差点因此落胎,心思更重,胎气不稳。
11月初金氏落胎,太医查出是吸入麝香过多造成,长孙氏查了金氏的所用物品,查到了韦氏头上,心中不太相信,后又从其中查出杨惜的影子,想着金家到现在为止都还忠于杨氏嫡系,她冷冷地笑了笑,派人给韦送了十盒那胭脂铺最顶尖的胭脂,便压下了这件事。
金氏思前想后,又有紫琴明里暗里‘提点’,恨透韦。
韦收到胭脂不明所以,让贴身婆子查了查没发现问题,就赏给了下面的丫鬟。
府外争权夺利斗得激烈,府内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苏琳在听到景珊莲娘等一个接一个汇报后,想着前尘过往,琪院的安静,医馆前看不上病的人,以及城中角落城外破庙里吃不上饭的人,明悟闪过。
年节刚过,怀四个多月胎的小燕氏小产,长孙氏查出小燕氏三番四次对高媵甚至金氏的动作后,就没再继续查,低调处理,赐了些补气养血的药材补品等让小燕氏早日养好。
此时曾经河北夏国窦建德的一个臣属聚拢了几万大军扯旗起兵,打着为窦建德复仇的口号想自立为王,声势不弱,李世民再次挂帅出征,苏琳因多番感悟,修为进境极快,已达到突破混元诀第二层的程度,随时可能突破,便没跟去,留在府邸潜心修炼。
二月底,苏琳感觉到契机,当即派人找来倩兮为她护法坐在她房间里,她则去了空间里进行突破,身体排出杂质、超幅度吸纳能量、能量被一次次压缩和在经脉里的流转间质变为道家真气,后自然而然地顺着混元诀第二层的经脉路线运转。
先天境界,自身能量周天循环与外界能量产生呼应,可随自身意志强弱调动周身外界三丈内的力量为自己所用,真气能透体而出,形成犹如实质的杀伤,比起武者普通气势的破坏力强无数倍。
混元空间也发生巨大变化,除了灵泉泉池依旧,空间内的体积变大两倍,灵田面积翻大两倍,房屋变成两间,一间木门上写着杂物间三个字,里面一如既往地是四面木墙全为书架,新多出来的一间外是木质,木门上写着练功房三个字,内为无隙缝整块青玉掏空打造的一般,房间里的灵气比起灵泉里明显浓厚。
穿上睡衣看完空间里的变化,苏琳到了杂物间里门旁书架前蹲下身,伸手拿起书架倒数第二层上的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枚莹白如雪的药丸,散发着清浅宜人的香味,盒面上闪现注解:筑基丹,固本培元质化魂与体,从服用者的根本上固化服用者的存在基础。
看完她拿出丹药把盒子放回原处,到了练功房盘腿坐在中间将固本培元丹吞下,运起功法消化起来,这次她身上没有出现剧痛,只是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彷佛灵魂力量彻底融入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一样,灵魂与身体完全地合二为一,不再存在会被人夺舍的危机。
从空间里出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遍洒,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倩兮盘腿坐在床上托着腮不知道想想什么,见苏琳出来了,瞥了眼撇撇嘴。“恭喜你筑基成功,又离中阶修士进了一步,赶紧去门外看看吧,莲娘景焉她们担心你,在外面从早上守到现在。”
“谢谢。”点点头,苏琳下床,抬起自己的胳膊映在阳光下,嘴角抽了抽,上次她突破第一层时只是皮肤莹白得有些不寻常,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倩兮,你看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发光啊?”
小豆丁倩兮爬起来迈着小腿跟着也下床,闻言点头。“你内劲转化为真气了吧?没彻底收敛真气就是这个样子,过段时间就会好点。”
嘴角抽了抽,苏琳换了身胡服,打开门,对在外面的莲娘景柳景焉道:“莲娘,你去把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事情告知王妃一身,其他人都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