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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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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琳修炼混元诀所拥有的功力越高,感知力越敏锐,没突破第一层她努力探寻时能察觉出别人的好意恶意,现在则能比较轻易地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发觉到高媵突然高度升涨的警惕紧张以及瞬闪过的恶意,她再看高媵娇俏面上没一点破绽的喜意开心和其眼眸里似深的感激,觉得很诡异,略一琢磨明白高媵明信暗警的原因,一时没了继续说些什么的心思,片刻便略有僵硬地开口跟高媵分了道。

    只是鉴于倩兮在高媵身上,她并没有就此不管高媵,每天练完一个时辰的射箭、两个时辰鳕刀诀,仔细检查过胖乎乎的小李宽的情况,便会派人把高媵给请到琪院,令其陪着她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她看书随高媵着人搬了刺绣架子刺绣,确保高媵不出状况。

    高媵回到自己房里后心中不踏实,立刻让絮娘请了太医过来给她把脉,没把出什么,她暗暗思量起苏琳的打算,一整夜没睡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次日见到来请她的景柳,她没敢反抗拒绝,很自然地把苏琳当做提醒自己怀孕需小心的恩人,欢天喜地地跟着景柳去了琪院,陪在苏琳身边看了几天的话本有些无聊,她也没提出离开或者下次不来,只试探性地问起自己能不能刺绣,却没想到苏琳二话不说便让她把自己的绣架等物给搬到了琪院书房里,她坐在苏孺人特地给她搬的软榻上时不时地让自己的丫鬟给自己捶捶腿苏孺人也没阻止。

    表面看上去苏孺人似乎只想找个陪伴的人,但找她这个燕孺人的陪嫁侍妾本身就很不正常,要知道去年燕孺人可是不止一次地想置苏孺人死地,苏孺人越大方越随意她越不安,也更小心翼翼地安安静静地待在苏孺人身边,丝毫不犯错不多言,好在苏孺人没随便让她喝水吃点心的,琪院主套房每个房间里的都全天烧着较贵的炭火,却没点香,清爽也暖和,这些至少说明苏孺人没有无所顾忌地要暗害她、让她稍微松了口气,被小燕氏几次问起情况,她也都让絮娘帮着一起给搪塞了过去。

    阴氏进门一个月后,熟悉背透了□□的规矩,便带着人拎着礼物走动起来,第一站是王妃那里毫无疑问,王妃很忙,见她的时候都还在翻看折子册子,其跪桌旁更是放了大堆的折子纸张,没忌讳般却态度分明地表示出没把她看在眼里,她微有些尴尬也不好意思闲聊打扰王妃,行完礼,用隐晦又无可置疑的言词表达了下自己会安分守己且努力做好王府与阴家的纽带后,便领着人告退去了日程中的第二个地方,如今王府中地位仅次于王妃的苏孺人的琪院,见到高媵时也没惊讶,她一进府就听说了苏孺人与高媵的关系不错,经常把高媵请到琪院说话,互相行过礼令人奉上一对雪玉如意,她很自然地坐在了苏琳下位与高媵上位之间的高椅上,秀美的小脸上略有些腼腆,道:“不知道孺人喜欢什么,也没特地为孺人做些东西,这雪玉如意兆头好,还望孺人不要嫌弃。”

    苏琳对王府的礼尚往来一向没放心思,关系在本质上是敌人,表面处得再好翻脸时一样无情,她现在所需顾忌少、身世实力刚巧足够她不用太去理会这些,闻言点点头,让莲娘把雪玉如意收到库房,且顺便给阴氏拿一件与如意价值相匹的东西作为还礼,和阴氏闲聊了几句就送走了阴氏。

    高媵看着苏孺人对阴氏不经心的态度,很是无语,在这后院时时皆有危险,拉朋结友互相交换消息是必须的,阴媵明显想交好苏孺人,苏孺人竟然不接这茬、直接把人往外推,半分没相交的意思,是太不懂人情世故还是阴媵有什么问题不能结交?

    考虑到苏孺人在王府稳稳的地位,高媵觉得是阴媵有问题不能随意交往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也打着太极没和阴媵一起离开琪院、进一步了解什么。

    李世民回来,杨惜与长孙氏同时停下斗智斗勇的招来式往,先和杨家旁系达成协议,后便以小李洛的成长和将来为中心同李世民再次敲定新的盟约计划,当然,面对李世民她肯定不会流露出半点想让李洛将来登位的意思,最多只说以后能让李洛当个富贵贤王她也就圆满了,李世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依照盟约拿出手中近七成的势力和太子李建成较劲、为李世民争取更多布大局聚攒实力的时间与机会,来保证她和李洛的安全富贵。

    阴氏来看她时,她客套地和阴氏稍微说了几句话也很快送走了阴氏,不是她不看好阴氏,而是阴氏比苏琳还软糯的性格实在不是她喜欢交往的那一类人,当然,如果阴氏能像苏琳那样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稍显单纯的普通女孩成长为现在这样纯粹中带着些许锋锐、身上隐隐透着沉静风华的女子,且步步皆稳地走向某种巅峰境样,她两年后或许会把阴氏放在眼里。

    现在整个王府被她放在心里惦记的女子只有两个,才华学识智慧惊绝的长孙氏,武为一流巅峰且有可能突破到先天境界成为武林至尊级的苏琳,想起从各个渠道才收到的关于苏琳真实根底的消息,清亮的眸子深处不禁慢慢地盛满复杂的情绪,其中后怕一闪而过,当初她没咽下被夺孺人位的那口气给苏琳下药,幸好苏琳没出事,否则孟家与□□还没合作到一定程度其间的纽带就断了,孟家一旦撤出合作或者干脆与□□决裂,李世民长孙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破坏者,也好在景红被她处理得快,消息没泄露便断得干净。

    想到这里,杨惜扬起绝美的笑容,端起茶杯打开茶盖轻轻地吹着,问何娘道:“你说最近苏孺人突然和高媵走得近?”

    何娘闻言把收集到的情况总结道:“苏孺人自从阴氏进门起的日次至今,每天下午都会把高媵请到琪院,还让高媵把绣架搬到了琪院,但没送高媵什么礼物,也没让高媵带什么做什么。”不像是拉拢高媵,很奇怪的举动。

    高媵是燕家属下之女,脚跟站得不够稳,也太可能改旗易帜,杨惜对苏琳的做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抿了口茶,弯了弯眉眼,道:“继续仔细探听。”

    四月十五日,天气暖了许多,苏琳吃过早饭去给长孙氏请完安、在其他人都走时特地叫高媵和她一起留了下来,请长孙氏宣了个太医过来给高媵把脉,一个半月身孕的结果自然是令高媵真心欣喜的。

    长孙氏平静地打发走满目高兴的高媵、留下苏琳,张口令尹诺奉给苏琳四张纸和三个巴掌大小的正方体青玉玉盒。

    苏琳看着尹诺把玉盒摆在她面前的跪桌上一一打开,从左到右,第一个里面放着的是丹体七成莹白色与三成灰褐色相间的的固元丹,第二个里面是药体九成淡青色与一成墨绿色相间散发着清冽香气的丹药,第三个里面是八成墨紫色与两成灰白色相间的丹药,扑鼻而来种冷幽的异香。

    长孙氏眼神中微带着点点奇异地看着苏琳,坐正身子,认真对苏琳道:“这三枚丹药正是你进献给王爷的三张药方所炼制而出的,刘太医已验证确定三种丹药的药效,非常上佳,按照你和王爷的约定,每个方子给你十副所需完整的草药,本妃刚已派人送到你院中,另外你进献药方功过于此,王爷再赏你金10万两银30万两,苏州羽绣十匹,杭州雪纱十匹,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百年雪莲各三支,另特你在琪院里建小厨房以及熬药房,配厨娘两名、医女一名,你意下如何?可还有请求?”其实三种丹药的药效早在两个月前就验证了下来,这两个月她和世民各自派了人分布到不同的地方收集三种丹方所需的药草,到目前为止,世民收集的草药部分给了苏琳、部分归入王府药房,她收集的七成归入王府药房、两成自己备用,另外一成她预备炼制成丹后送到长孙家,药方是苏琳给世民的,只能是王府的东西,拿给长孙家属于犯忌,但成品丹药送过去一些却没有问题。

    而半个月前世民应齐王约出城打猎,遭遇到了近两百杀手的埋伏,世民身边常带有百人左右,倒是能抵抗的主,可对方用的武器全部淬了各种剧毒,世民即便轻伤也差点丧命,幸好当时带了解毒丹,结果从某种程度上世民算是欠了苏琳半条命的救恩,所以才有了今天除了白银和物品之外那十万黄金的丰厚赏赐,为此,她还与世民商量,对苏琳再让一步,不论苏琳是把这十万金全部拿来炼药还是插手手苏家属臣军队愈演愈烈的军变,□□均给予大力支持,当然若苏琳不乐意管军队和朝廷的事情,世民会出手镇压下孟谦等人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