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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走后,努尔哈赤便阴着脸坐在汗位上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看到今儿个文武大臣都在吗?爱新觉罗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阿巴亥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忙出列跪下说道:“回禀大汗,妾身冤枉啊,妾身一直都陪着您,怎么可能会谋害小妃德因泽呢?”

    德因泽恨恨的看着阿巴亥说道:“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囚禁我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女流秀把我囚禁在你的帐篷,要不是阿济根发现不妥,我现在都回不来!”转头又向努尔哈赤哭诉道:“大汗明察啊,奴婢真的没有胡言乱语,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奴婢是不会这般行事的,求大汗救奴婢一命啊。”说完后,就趴伏在地上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代善也坐不住了,要说今儿个最丢脸的是谁,绝对不是貌似被戴了绿帽子的努尔哈赤,而是自己,别人一想,都会以为是自己按捺不住了,才会想起勾引大妃,这种情况,自己身上就是长了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跪下后,代善悲痛的说道:“阿玛,儿子和大妃是冤枉的,儿子和大妃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小妃德因泽冤枉儿子,请阿玛明察。”说完后,就磕了三个响头不再说什么了,代善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保持沉默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无辜。

    努尔哈赤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人,没有说话,皇太极看了一眼努尔哈赤,站出来说道:“阿玛,儿臣也不信,既然小妃说的这么言辞凿凿,那咱们就宣来那流秀和阿济根来问问,便可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有误会,也好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才是!”

    皇太极这番话听着好像是在求情,其实只不过是让努尔哈赤赶紧宣证人罢了,代善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太极,他心中其实觉得是皇太极算计了自己,毕竟虽然皇太极摆着一副自己不争的样子,可是却是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没成想到皇太极居然会为自己求情,到是那一声不吭的莽古尔泰显得很是可疑,想着平时莽古尔泰同自己相争时积极的样子,代善眼神暗了暗,以前觉得莽古尔泰是个没脑子的,若是这件事真的是他所为,那那付莽夫的样子怕是迷惑人的罢!

    努尔哈赤听后觉得皇太极上道,点点头说道:“皇太极说的有理,去把流秀和阿济根带来问话,省的让人说我是个老糊涂了!”

    代善和阿巴亥激灵了一下,忙说道:“儿子/妾身不敢,大汗英明!”

    皇太极等人也陪着跪了下来,阿敏自进来后就没吭声,反正都和自己没关系,还是坐稳了看戏为好。

    努尔哈赤叹了口气说道:“好了,皇太极,莽古尔泰和阿敏都坐下吧,且听听这事情到底是为何,我也老了,管不住下面的人了。”

    代善和阿巴亥没有吭声,皇太极笑着瞟了一眼阿巴亥说道:“阿玛可莫要这么说,哲哲肚子里的孩子还想让阿玛赐个名字呢,您若是这么说,岂不是要让儿子伤心了。”

    努尔哈赤听后说道:“哦?怎么今日才说,早说些我也好多想些才是。”

    皇太极笑道:“现在也不迟啊,只是要劳累阿玛了!”

    努尔哈赤这时才有些笑容的说道:“不麻烦,以后和你福晋多生些,名字我全包了!”

    莽古尔泰和阿敏都笑了起来,四人之间好像把地上跪着的三人遗忘了似的,且不说他们心情如何,这时流秀和阿济根已经被带来了,两人跪下后,努尔哈赤问道:“流秀,你可囚禁了小妃?”

    流秀看了一眼阿巴亥,摇了摇头说道:“回大汗的话,奴婢没有。”

    努尔哈赤没理她,又问道阿济根,“阿济根,可是你从大妃处救了小妃?”

    阿济根点头说道:“回大汗的话,是的。”

    努尔哈赤气极而笑的说道:“这就奇了,两个人两种说法,这让我相信哪个?”

    莽古尔泰哼了一声说道:“阿玛,儿子看怕是有些人顾忌性命不肯说实话罢了,都上一轮大刑就都会吐实话了!”

    努尔哈赤想了想,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来人,把阿济根和流秀先杖责三十棍再拖上来。”

    流秀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慌,阿济根脸色也白了,只是咬着牙没有说什么,认命的被脱下去杖责,代善和阿巴亥听着外面两人的惨叫声都心中暗觉不好,阿巴亥想的更多,流秀知道自己很多的事情,万一屈打成招了,那自己还不得冤死啊。

    于是阿巴亥膝行几步哭道:“大汗,要是再打下去,妾身怕流秀会屈打成招啊,妾身真的冤枉的,大汗和妾身这么多年来的夫妻情分都不信妾身吗?”

    努尔哈赤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家事了,你也看到了,满朝的大臣都听到了小妃所说的话,我自然要给大伙一个交代的!”

    阿巴亥心中一凛,这次就算自己没事儿了,怕是也没脸见人了,心中觉得悲苦难当,自己可真真的是倒霉啊,虽然有那个心可是自己确实和代善是清清白白的啊,现在只能希望流秀是个嘴严皮厚耐打的,千万别屈打成招了才是。

    代善现在还没心思想这些,脑子正在高速运转,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想了n种可能,代善还是没想明白,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莽古尔泰了。

    杖责完毕后,阿济根和流秀都是满脸汗水,额前的头发也是被汗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头上盘好的发髻也松散了,只是若是有心人细看,便能看出,流秀被杖责的地方已经有了血印,而阿济根则是没有的。

    努尔哈赤看着流秀说道:“我不再重复了,你且再说一遍你的答案吧。”

    流秀这次被打的很惨,泪流满面的哭求道:“大汗饶命,是奴婢在撒谎,奴婢看到小妃鬼鬼祟祟的在大妃的帐篷外,怕坏了大妃的事情,所以才想着先拘着等大妃回来后再发落,奴婢说的是实话!”

    阿巴亥听到流秀的话真想冲过去狠狠的给这个贱婢俩巴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狠狠的抽了流秀两巴掌后,阿巴亥说道:“大汗明鉴啊,都是这贱婢私自做了主张,妾身是一丁点儿的情况都不知道啊。”

    努尔哈赤没有理会,只是看着流秀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怕坏了大妃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紧张?”

    阿巴亥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听到皇太极问了这话后唬的脸都白了,代善也神情忐忑了起来,努尔哈赤看着这两人的反应,眼神越发的凌厉了。

    小妃德因泽这时说道:“大汗,这事情奴婢知道,奴婢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才发觉,原来大妃和二贝勒之间有私情的!”

    努尔哈赤示意德因泽继续说,“奴婢一开始去大妃的帐篷本是要去请安的,刚走近帐篷后,听到那流秀和流离就在说,大妃为二贝勒准备好了饭菜,同时还为了掩人耳目准备了四贝勒的,只是给四贝勒准备的饭菜是四贝勒不喜爱的,四贝勒看到定是会有礼的拒绝然后告退,那就剩下二贝勒了,奴婢听到这里因为心中惊讶露了行踪,那流秀就想拉人把奴婢囚禁在大妃的帐篷内!”

    阿巴亥苍白着脸说道:“你这贱婢莫要胡说,我给二贝勒和四贝勒准备饭菜不过是慈母之心罢了,没成想到了你口中竟成了这般龌龊的事情!”

    德因泽嘲讽的说道:“既然大妃您说的这么肯定,那不如就问问您身边的好婢女,看看她是如何说的?”转头又对流秀要笑不笑的说道:“流秀,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不说实话的话,就等着再挨三十大板吧!”

    显然这个威胁很成功,一开始没有挨过打还可以大义凌然的去受刑,可是流秀已经尝过一次了,还是没有半分留情的杖责,此时只是胆怯的看了一眼阿巴亥后并没有否认!

    阿巴亥看流秀这般暗叫糟糕,这贱婢看来是要说了,心内焦急可是也没办法,努尔哈赤对流秀说道:“还不快快说来,要是你说了实话,我就饶了你的性命!”

    流秀抬头看了一眼努尔哈赤,低下头一咬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还不想白白的赔了自己的性命,“小妃说的都是真的,大妃之前也这么做过几次,只是每次和二贝勒两人独处的时候都支开了奴婢和流离,奴婢也不知道大妃和二贝勒在干什么!”

    这话说的可真真的暧昧啊,两人独处还支开了奴才,这是个人都不会想纯洁了,代善在听完流秀说的话后就知道自己必须得独善其身了,“阿玛容禀,儿子和大妃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流秀所说之事是真,可是并不是那些龌龊之事,之前大妃找到儿子,说是宫中公库艰难,想着让儿子变卖些宫中的古董,大妃说自己身在后宫,出不去,还是儿子方便,儿子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贴补公中而已,所以才没有多注意,没成想到居然惹此祸事,阿玛,儿子真的是冤枉的啊!”

    努尔哈赤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代善把一些事情隐瞒了,到是避重就轻的说了这些,不过人一下玩儿死了就不好了,今儿的事情努尔哈赤可没想后面会给代善解释,明天代善就会知道今天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了,今儿只是个前奏而已!

    想完这些,努尔哈赤一直阴着的脸才放晴说道:“你所说之事,阿玛当然相信了,你也糊涂,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不来问问阿玛呢!”

    代善松了口气说道:“是儿子的过,儿子失察了!儿子当初看大妃说的言辞恳切,没多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