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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娱记很快地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徐羡没上车,反而走的远了些,在路灯的盲点下面打着电话。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因为离得有些远,林阵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从语气来判断,似乎是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强硬态度。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收起了手机回到副驾的位置上。
“没事,入库吧。”
“你刚才……”
“找圈儿里的朋友帮帮忙,应该能压死,百分之八十左右吧。”
徐羡笑了笑,示意林阵把车子入库。
停好之后,林阵正要下车,徐羡扶了下他的胳膊。
“要是压不住怎么办?”
“……”林阵没说话,但是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过了一会儿,徐羡又说:“要是压不住,我就说我情不自禁非礼了你。”
“你没有。”林阵说完就下车了,动作干净利落。
……
徐羡回到客房洗了澡出来,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文基没来消息。
一般聚餐之后文基到家都会报个平安的,因为林阵不怎么喜欢随时看手机,合作之后一般都是发给徐羡,可是今天却没有什么动静。
不会吧。
徐羡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细想,果然一楼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开吧,可能是文姐。”
徐羡走到一楼半的拐角处,看着楼下客厅迟疑着要去门口的林阵说。
果然是文基来了,风尘仆仆、气急败坏。
“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八婆的电话都打到我手机上来了,让我们准备一下,周一见,要不是老姐妹儿人家才懒得知会一声。”
原来是八婆的娱记,徐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倒是一宽,他们家算是比较大的自媒体,虽然经常爆猛料,但做事情还是挺注意尺度的。
徐羡虽然很反感狗仔的行为,不过在商言商,人在圈子里,不可能不借助各方面的势力,所谓娱乐圈就是这样,人们一面骂着爆料的人,心里对他们还总是保有着一种扭曲的真爱。
“不怪林阵,是我不好。”徐羡说。
他们并没有刻意瞒着工作室的人,文基文础多少都有些风色落在眼内,娱乐圈相对于其他圈子,对这种事稍微宽容一些,甚至有的男艺人和工作人员会为了能工作得更加顺利,直男cos基友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卖腐这种事需要把握的尺度非常微妙,一旦坐实了,以后参演的作品过审难是个问题,而且大部头的导演和制品人也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演员本身,认为他们的气质比较阴柔,参演的局限性相对会大一些。
当然还有掉粉的问题,卖腐是很萌没错,可是女性粉丝相对来说比较喜欢自己脑补yy,一旦坐实了取向,有一部分老婆粉可能会觉得自己丧失了微乎其微的机会,掉粉的可能性非常大。
“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那狗仔留话了吗?”文基说。
“我跟他说等三天。”徐羡摇着轮椅去厨房给文基弄了杯咖啡。
“……。”
文基回头看了徐羡的背影一眼,这孩子显然比她印象之中要懂得更多内|幕。
这规矩还是从民国那会儿传过来的,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一线大牌让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花边儿小报是不敢报的,都要在编辑部压上两三天,看看行会之中的大佬会不会派人来干预,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因为旧社会很多电影明星跟各路军阀的势力混合在一处,有的干脆就是什么将军土皇帝的外宅,所以花边儿新闻都不敢冒然得罪人,就怕触了暗礁。
这个规矩延伸到了现代社会,就变成了八卦媒体对于明星金主们的忌惮之心,可是徐羡只是个编剧,自己又没有经营过经纪公司,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但知道,甚至还可以参与其中的运作,文基心里暗搓搓地想,一面问道:
“你找孔导帮忙了?”
“嗯,还有别的一些朋友,看看行不行吧。”徐羡点了点头,也不太确定,大概有个七八分在手的样子说道。
文基本来想过来训训这两个做事不严谨的年轻人,听徐羡这么一说,反倒没词儿了,他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能量还要大,怎么看都不只是个二线编剧,倒更有点儿像——见多识广的富家公子哥儿?难道现在的富二代不流行装逼,改流行装孙子了?
“文姐,你内心的os我几乎都听见了。”徐羡朝她翻了翻眼睛。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还能亡羊补牢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把你轰出去,林阵,你怎么说?”
文基看了看林阵,征求他的意思。
“让他住下吧,现在走了,倒显得咱们心虚似的。”
林阵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阴冷潮湿,徐羡的腿不好,如果回大杂院儿的话,虽然有火炕,也肯定不如自己这间高档公寓那么舒服。
“唉,真是悲莫悲兮生离别,乐莫乐兮新相知。我老天拔地的往回跑,就没人心疼我,果然是小鲜肉比较好。”
文基叹息了一声,准备出门回家。
“文姐,要不你也住下吧。”
“得了吧,不打扰你们了,文础那熊孩子正吐着呢,我还得回去看看客厅是不是被他淹没了。”
文基开了个玩笑,推门出去了。
半夜。
林阵向来浅眠,不过有徐羡陪着的时候会好一些,但是今天晚上他又被吵醒了。
他听到徐羡住的客房里传出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过了一分多钟的样子,徐羡摇着轮椅,暗搓搓地摸进了他的房间。
“我又不瞎,你别伪装了。”
林阵的房间里小夜灯向来彻夜长明。
“我能过来睡吗?”徐羡问道,他的眼睛红红的,神情竟然有些恍惚,看上去怎么说呢,有点儿可爱?
这种平时看上去运筹帷幄的人一旦流露出恍惚的表情,是很让人心折的,有点儿像梅长苏在悬镜司里被夏江强迫吃安利的样子。
“你别告诉我……”
“对,我做恶梦了。”
徐羡说着,熟门熟路摸上了林阵的床。
他们躺在一起,动作已经相当熟练自然。
过了一会儿,林阵在黑暗之中感觉到徐羡的手在床边有规律地拍打着。
“走开,走开。”
他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催眠自己,还是在梦游。
“你说什么呢?”
“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票,不要来烦我了。”
“想钱想疯了?”林阵侧目。
“这样能减压的,每次我梦到家里的事就会这么玩儿。”徐羡忽然放弃了睡眠,转过脸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