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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为何跟那些小姐不同,她们都是看不起奴家的。”芙蓉姑娘身在青楼,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亦没有那么多顾忌,想到便说了出来。
夏紫嫣随意坐了下来:“这有什么,都一样是人。芙蓉姑娘身在青楼,能做到卖艺不卖-身,必有过人之处。”
芙蓉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抱起面前的琵琶:“承蒙夏姑娘看得起,奴家为两位抚一曲《阳春白雪》,还望两位不嫌弃。”
悦耳的琵琶声响起,柔嫩白-皙的纤纤玉-指弹拨着怀里的琵琶,徐逸飞听着这醉人的音乐,喝着小酒,眼神迷离,似传说中那么风流倜傥,但不知为何,却给夏紫嫣一种不尽的愁闷落寞之感。
夏紫嫣夺过青花酒壶:“你倒是会享受。”
徐逸飞手里一空,只得把面前杯子里的半口酒饮完,打个酒嗝:“酒不醉人人自醉,人生在世,快活足矣。”虽口中说着快活,但夏紫嫣看到的,只有他无尽的落寞与苍凉。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欣赏完芙蓉高超的琴艺,夏紫嫣感叹,怪不得卖艺不卖-身,确实有本钱。光这琵琶造诣,已比宫廷那些乐师高得多。但身在青楼,光有技艺可不行,她的背后一定有人。
三人饮了一会儿小酒,船上备有果酒,夏紫嫣对于这齐国的糕点和果酒都极其钟爱,不由多饮了几杯。
徐逸飞擎起酒杯:“妍儿姑娘,喝了这杯酒,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吗?”
夏紫嫣豪爽地说:“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可以去望江楼旁的霓裳羽衣找帐房谭文青给我留话,我收到后自会回复。”
徐逸飞眼神一亮:“说到霓裳羽衣,冒昧问一下妍儿姑娘的布匹进货渠道。”
夏紫嫣虽不明白他因何问起,却也如实回答:“小店刚刚开业不久,对这行还不太熟悉,用的是前老板的人脉。”
徐逸飞说道:“徐某不才,家里正是生产布匹的行当,布料还算上乘。不知妍儿姑娘是否嫌弃?”
徐某,夏紫嫣恍然大悟:“遍布京城的大名鼎鼎的徐记布行是你家的?紫嫣很愿意合作。”既然他家生产布匹,正好她刚刚想起一种染印方法,可以交流。
幸好徐家家主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惊掉下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家里到徐逸飞这一代,就只有这一个男丁。一心想着他能担负起家里的生意,孰料他竟无意于经商和官场,只寄情于游山玩水。家主为了叫他接生意,简直是操碎了心。
两人商谈好大体事情,相约明日去霓裳羽衣再商谈细节问题。
解决了心头问题,夏紫嫣心情大好:“逸飞,紫嫣很高兴交你这个洒脱的朋友,特献首歌送给你。感觉最适合于你,这首歌最适合于男人唱,我可能唱不出那种感觉。”
芙蓉身在青楼,醉心于音乐,立刻做好倾听的准备。看看她在音乐上,是否也能担起才女之名。
徐逸飞更是激动不已,只听京城口口相传,说夏紫嫣在宫中唱了一首《祝你生日快乐》,得到了从上到下的大加赞赏。坊间也有传唱的,曲调轻快,不同于他听过的所有曲子。此次竟有耳福。
夏紫嫣走到一旁的古筝旁,想必是芙蓉之物。轻拨了几个音后,弹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