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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沈清发现自己窝在陆景行怀里,有一丝尴尬,想换个方向,不料头顶传来一声沙哑的询问,“醒了?”
“恩、”她浅应。
“再睡会儿还是起来?”他问,伸手摸了摸她的小爪子,发现不在冰凉心也落下了。
潜意识里,被陆景行触碰的时候她是想躲的,但碍于两人靠的太近,她无处可躲,陆景行伸手过来时,她潜意识里还是动了动。
惹的他清晨转醒有些不快,而后沉着嗓子道,“昨晚冰冷的爪子伸过来冰我的时候不躲,这会儿暖和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沈清闻言面上一阵尴尬,她准备翻身,背对陆景行,却被他一手圈在怀里,不得动弹,“还不能说了?”
她久久未言语,见此,他一声轻叹,“要起来了。”
秋季六点的清晨,天还未亮,山里的气温更是微凉,睡了一晚,整间屋子都未有半分暖气,陆景行先起,沈清后起,一掀开被子准备起来的时候冻的她一个喷嚏,陆景行上身一件宽松速干军绿色体能服,下身一条黑色宽松短裤,本想直接去卫生间的,见她冻的缩回了床上微微无奈。
迈步到一侧书桌旁的椅子上将她昨日放在那里的衣物递给她,“在床上换。”
当沈清忍着寒冷穿戴好之后,瞬间后悔自己为何要穿裙子出来,收拾好与陆景行一前一后离开时,路过走廊看了眼温度表,六度,比江城低了一半。
山里冷,陆景行吩咐徐涵直接将车开到门口,徐涵小跑过来接过陆景行手中行李,陆景行拉开车门,让她上了车。
“暖气打开,”陆景行吩咐。徐涵也知晓,山里温度不比城里,他们这群糙汉子习惯了,太太可没。
“一个半小时,靠着休息会儿?”陆景行脱了身上作战服外套,搭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沈清很好奇,他为何不是昨天那身西装。
陆景行这样的男人,天生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别有一番风味,家居服有居家的味道,作战服有军人的味道,西装有儒雅之气息,是他衬托了那些衣服,不是那些衣服衬托他。
山路不如市区大道平坦,她靠在后座上刚想眯着眼睛睡会儿,徐涵一个刹车,她惯性往前冲过去,陆景行眼疾手快将她捞过来护在怀里,而后低斥徐涵,“好好开车。”
“有只黄鼠狼跑过去了,”徐涵委屈,以往他们大晚上的出任务,这些动物也有乱窜的时候,那时候咋不见老大说啥?今天就挨训了。
“靠我身上?”陆景行低声询问。
她微微摇头,坐直了身体。
到市区时,天已经大亮,陆景行特意叮嘱徐涵要错开早高峰,所以一路上也算是在疾驰。
到总统府时,快八点。
“他们若问起昨日事情,什么都别说,我来说,平常心就行,”进总统府大门时,陆景行轻声叮嘱她。
最后一句话算是安抚,怕她紧张。会面总统,估计没有几人能做到平常心。
陆景行此时跟她说平常心就行,她怕是做不到的。
进入总统府时,林荫道两侧立满了参天古树,如此道路,只怕是三伏天行于此,都不会觉得炎热。总统府依山傍水,有聚财聚权之相,道路整洁,似是每一片树叶都得到了很好的修剪,再往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人工湖,湖对面便是外人神之以往的向往之地,高大巍峨的建筑,米白色的墙体,四层楼的高度,整个建筑并没有因此显得凌厉,反而很柔和,像是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总统府、通常被视为一个国家的政治权利象征,m国总统府,依山水而建,
是一座气势雄宏的宫殿式建筑,有觐见厅、宴会厅、图书馆等华丽的厅堂,还有无数喷泉水池、亭榭长廊。
华丽的建筑集合了多种设计风格。总统府占地面积广阔,数栋大楼,分别立于东南两边,配楼供陆家人居住,主楼有总统办公室、接见厅、会议室、居室,有秘书室、警护室和迎宾楼等。
西边是一大片后花园与草坪,北边则是大片人工湖。
豪华,阔绰,尽显无疑。
“一楼是客厅与餐室会议室,二楼是槿言,三楼是父母,我们在四楼,每一层配有起居室,卧室,书房,会客厅,老太太住在南边栋独立别墅。”陆景行带着她朝住宅楼走去,目测,那一层的面积不低于四五百平,而后顺手指了指右边那栋巍峨的主楼,时常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的背景,“总统府办公楼,我与槿言鲜少住这边,在外都有住处,父亲母亲奶奶常住这边,平日里唤这边为陆家主宅,偶尔家庭聚餐或者有事才回来,不要有太大压力,”陆景行牵着她缓慢的走在林荫道上,悦耳的嗓音在同她讲着总统府格局。
沈清一侧眸,差些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而后赶紧将视线从陆景行身上挪开,她怎会觉得陆景行周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一直以为总统府是办公的地方,”沈清挒了心神后轻缓道。“陆家还有别的园子可供居住,老太太住在这里几十年,习惯了,”陆景行还想继续往下说,迎面走来的佣人见到他,稍稍错愕,而后毕恭毕敬道,“少爷。”
将眸光停留在身旁女子身上,眸间有一闪而过地惊艳,毕恭毕敬道,“少夫人。”
“阁下在?”陆景行问。
“在的!”佣人颔首低眉浅答。陆景行牵着她往主宅而去,沿路过来的佣人纷纷停下动作,毕恭毕敬喊着少爷少夫人。
一进主宅,沈清愣住了,这屋里得装潢,竟与沁园相差无二,不过就是一个放大版跟缩小版的差别。陆家主宅占地面积广阔,远远看着只觉建筑雄伟,此刻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
“来了就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奶奶早就不高兴了,一早就跟母亲说让你以后都住部队,别回了,赶紧进去说了句好话,”一道玲珑的嗓音传过来将沈清思绪拉回来。
此人、应当是陆景行口中的槿言,一头大波浪长发,得体的连衣裙,与他颇为相似的长相,妥妥的一美人坯子。
“姐,”陆景行与身旁沈清道。
沈清此时倒也是乖巧,喊了声姐,惹的陆槿言笑魇如花,朝身后陆景行投去一个算你有眼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