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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嘉木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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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南家老祖宗, 即将达到布阳镇。”

    南嘉木站直身子, 真切的开心的笑了,“他来了,大小配角该粉墨登场了。”

    南嘉木做事都有计划性,更是心眼多成筛子,为了能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南嘉木给南家老祖宗传讯的玉符也做了手脚, 这手脚很别致, 只要南家老祖宗接住玉符,便会有双蝶粉末粘于其掌心, 之后形成个追踪符。

    这追踪符能够借助修士身上逸散出的灵气起作用,而修士对己身灵气波动是最不设防的。

    当然, 南嘉木这种追踪方式能够见效,不过是修真界还未有过这般案例, 而南家老祖宗对自己实力很自信,一时没防备而已, 若是被人知晓了, 南嘉木的计策自然无法奏效。

    南嘉木约莫着老祖的速度,对叶赟道:“帮我一次。”

    叶赟点头, “我要做什么?”

    南嘉木朝叶赟招招手,叶赟迟疑了会, 勉强相信南嘉木不会趁机揩油, 走了过去。

    叶赟越扭捏, 南嘉木越有心使坏, 他凑近叶赟耳边,低声道:“一刻钟后你引南峰到南雅院中。”说完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摸上叶赟脸蛋一滑,之后快速后退,笑道:“赟儿光滑水.嫩,为夫很是欢喜。”

    叶赟脸色黑了,就知道不能相信南嘉木的节操。

    还未与他通心意之前就能偷他小.衣一解相思,他怎能因为南嘉木正经了几天,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南嘉木略微仰着脸笑,觑了叶赟一眼,出了闭关室。

    叶赟在原地站了会,又偷摸摸的笑了笑,他伸手去摸南嘉木碰过的脸蛋,好似仍能触碰到南嘉木掌心的温度,柔软又热烫。

    南家府邸以主支为中心,旁支簇拥而住这种布局。因此,南嘉木出了闭关室,便朝旁府而去。

    五长老南正正坐在蒲台上打坐调息,忽闻窗外异动,当即大喊一声:“谁!”

    “是我。”南嘉木慢悠悠地开口,“南嘉木。”

    南正先是一惊,随即一怒,“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打开房门,瞧见门外温煦而笑的南嘉木,不满道:“你不是出城了吗,又跑回来做什么?”

    南嘉木笑容未变,诚恳地开口,“我在城外遇见一散修,听得他在逼问布阳镇南家位置,我担心南家仇家前来,故而又折返回来。”

    五长老大怒,“此事为真?还不告知家长,怎可延误时机!”说着便要出门。

    南嘉木拦了一下,急切道:“五长老息怒,那散修已往南雅院内而去,南雅院子距离五长老最近,故而我先寻五长老帮助,并非延误时机,更非心怀恨意。”

    五长老本来不悦之心转而被担忧所替代,往家主院内而去的脚步也拐向南雅院内方向,同时不忘赞道:“嘉木你做得不错,小雅是我南家的希望,她不能出任何事,你前来求助是对的。”

    南嘉木无声的笑了笑,他紧随其后,语带真诚道:“这是嘉木应当做的。嘉木虽然嫁离南家,但南家也是嘉木的根,嘉木自然希望南家越来越好。”

    五长老急急忙忙地赶往南雅院子,一边给其他人发传讯符,听到南嘉木的话面带欣慰,“你能这般想极好,果然嫁了人就不一样,长大了。”

    五长老只是顺嘴这么一说,等反应过来时他面色微变,快速偏头瞧向南嘉木。

    南嘉木嘴角弧度未变,好似未曾听见这话,见五长老望过来,还疑惑的回望过去。

    五长老拿不准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不过他也只纠结了一下,心神更多的还是落到南雅身上,“那名散修什么修为?”

    “不知道呢,我修为太低,感受不到。只觉得他深不可测,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南嘉木说得真诚极了,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五长老愈发紧张,“我先去助小雅,你等其他人过来。”

    “好。”南嘉木望着五长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在心中快速计算了下,若是叶赟那边顺利,等五长老到达之际,南峰南雅与五长老该碰头了。

    他身形一闪,借助瞬移符重新回到南雅院外。

    黑夜中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朝这边跑来,前边身影恍若黑烟,后边那人却宝光闪闪,红的、白的、绿的、紫的,法器激活之光在这黑夜中十分显眼。

    南嘉木知晓,前边那人是叶赟,后边那人是南峰,也只有南峰,才会在身上挂满法器。

    南嘉木手掐灵诀,将南雅院中杀阵激活,之后潜心等待。

    南雅院中阵法,是南嘉木许久以前布置好的。

    那个时候南嘉木忽然得知南峰南雅的身世,又恰逢南雅去了赤霞宗,便心血来潮在其院内布置了杀阵以及血缘鉴定阵法。而今日,这两阵法便起了作用。

    当初南嘉木肯定未能想到,昔日忽如其来的动作会成为今日的暗笔,不过他再次感谢当初到处挖坑的自己。

    叶赟不远不近的吊着南峰,在南峰即将追上之际,跳入南雅院内。

    南峰想也不想的也跟着跳了进去,只是跳入之后,不见那偷袭小贼的身影。他未发现,他进入院中之后,身上法宝之光无声无息湮灭。他四处扫视了一眼,发现这院子有些眼熟,还未思及更多,便被一道掌风击中,啪叽一声撞倒大树,连人带树落到地面之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此时,南雅也听得院中动静,从屋中赶过来。

    “兀那小贼,敢偷袭你爷爷我,我这就叫我姐姐来杀了你。”南峰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捂着胸口从地面爬起,朝那黑影喊道。

    “小峰?”那黑影人开口,却是五长老的声音,他语气惊疑不定,显然不明白为何自己攻击的是南峰。

    “小贼,认识你爷爷我,还不朝我道歉!”南峰没听出来人声音,继续叫嚣着,同时不忘激活身上法宝,陡然间南峰身上又亮起各种法器运行的光芒。

    五长老掌心出现一颗夜明珠,他朝南峰走去,面上出现懊悔之色,“怎么是你小峰,我以为是那刺杀小雅的小贼。”

    “五长老?”南峰也认出来人,不满的开口,“你怎么朝我下杀手,若非我姐姐给我的护身法器,我就死于你手了。你等着,我要用南家家规惩戒你,谋害南家少主之罪,你认还是不认?”

    南峰咄咄逼人,刹那间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让他不依不挠。

    五长老也面露后怕之色,正欲开口再问,旁边传来南雅的声音,“小峰,五长老,你们怎么在这干什么?”

    “我是追杀小贼过来的,”南峰转头望向南雅,面带高兴之色,道:“姐姐,你有没有瞧见小贼进来?”

    “我是……”,五长老正欲直言,眼前一黑,天地骤变,眼前山石俱裂,似流星从天际纷纷坠.落。

    流星带火,带着滚烫的温度,还未迫人便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五长老面色一变,掌心出现一把金刀,用力朝前一劈。

    刀尖带着金黄色的刀气疾驰而前,刀气所到之处,流星雨般的天陨石霎时间分崩离析。

    南雅掌心出现一枚绣着山河图的团扇,她前后摇了摇团扇,团扇中的河水化作奔涌的巨潮汹涌而出,与那纷纷坠.落的火球相撞,瞬间将其淹没。

    河水滔滔不绝,渐渐的形成一张大网铺满天幕,将流火陨石拦在天际之外。

    五长老与南野皆是筑基修士,对付这样的阵法自然是举重若轻,只有南峰,挥剑斩不落流火,躲避又躲闪不及,若非身上有法器撑起防护罩,早被流火扫中,生死不知了。

    不过饶是有法器支撑,他也应付得颇为狼狈,一边躲避一边激活法器,一边喊姐姐。

    南嘉木没打算用这阵法弄死他们三人,他启动阵法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弄出动静,将进入南府的老祖宗吸引过来。

    南嘉木本可以装成陌生人将五长老吸引过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若想揭穿“南廷”阴尸身份,必然要留在此处,而留在此处便逃不掉南家老祖宗的法眼。

    如此,反正要暴露这一切皆是他所为,他又何必选择更麻烦的匿名方式呢。因此,他大大方方将五长老骗过来,大大方方的站在此处,告诉老祖宗一切都是他所为。

    他将叶赟身影藏得更为严实,以自己为焦点立于夜空之中,带着温煦的笑冷眼望着那三人对抗阵法。

    五长老与南雅毕竟是筑基期,这杀阵对他俩并无多大作用,南嘉木见两人即将破阵,并没试图操控阵法,而是继续激活血缘鉴定阵法。

    他面带雅润之笑,朝天边瞧去。

    不过眨瞬间,南嘉木身侧便出现一名修士。

    他与南嘉木面容轮廓相似,又同时天生笑唇,光看容貌可知这两人拥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有时候当真是一种奇妙的关系,两人分明不知隔了多少代,却依然有一两部分相似之处。

    他皱眉望着红色血光笼罩阵中三人,望向南嘉木,不悦开口:“你又起什么夭蛾子。”

    “血缘鉴定阵法,老祖不会认不出来吧。”南嘉木笑得轻松,语气也很轻松,“你这一脉,除了我,没其他后辈了呢。”

    修士语带不悦,“那又如何,修士血亲关系淡泊,更何况你我隔了这么多代。便算你是我这一脉唯一后代,也不过是后代而已。你父南廷还在,想要后代,还不简单。”

    南嘉木嘴角微露嘲讽,并未说话。

    此时,南家老祖宗忽然以神识碾碎血缘鉴定阵法,袖手等候。

    南嘉木目光一暖,随即愈发嘲讽,现在倒是记得替他打掩护了。

    不多会儿,南家其他四名长老以及南廷赵秀如也到了此处,他们目光落到飘在上方的南家老祖宗上,齐齐行了一礼,“见过老祖。”

    而此时,五长老与南雅齐齐出阵,他俩瞧见老祖宗也面色一变,也行了一礼。因着两人攻击,那杀阵也碎了,露出里边灰头土脸的南峰。

    南峰一出,正好瞧见南嘉木,当即大怒道:“南嘉木,你怎么在这?你这卑贱种不是与那穷散修离开布阳镇了吗,怎么,唔唔”南峰脱口而出的话又急又快,南雅与赵秀如阻拦不及,只能听他突突的攻辱南嘉木。

    南雅心一跳,见南峰还欲继续说下去,当即伸手一揽,一手封住南峰嘴唇,厉声道:“胡吣什么,怎可对长兄不敬,还不道歉。”

    南峰也不是完全没眼色的,只是之前被愤怒占据上风,此时被他姐姐一拉,理智恢复,也发现现场是什么情况,当即道歉;“对不起大哥,我一时昏了头,口不择言,还请大哥莫怪。”

    南嘉木微笑着望着南峰,神色与以往一般无二,然而他却没搭腔。

    南峰不敢将自己的愤恨流露,只低着头躲在南雅之侧。

    他很畏惧这个老祖宗。

    南世鸣望着南峰神色莫辩,南峰顿觉那股视线好似将他穿个透心凉,他还活着,却又好似被冰封在雪地之中,恰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