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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竹嗯了一声，微微叹息，道：“去吧，去吧。替我向外面的月亮问一声好，还有太阳。我很久没见过它们了。”
楚凌听的心中一阵酸涩，一个老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没有亲人可想，唯一想念的只有太阳，月亮。那他内心该是多么的悲寂。
“对了，前辈。”楚凌道：“前辈以前在执法队，不知道修为是什么程度？”
“如来中期！”苦竹淡淡回答。
楚凌与沈静都是一惊，楚凌道：“您修为如此之高，怎会苍老的如此之快？”
苦竹面上闪过苦涩，道：“我被首领大雷音吼散了心中的敏感，所有的气脉，气血都出现了紊乱。再也控制不住，我也找不回当初练功时的灵感，修为算是全部废了。”
楚凌与沈静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可是现实世界。不是武侠小说里，能够如无崖子传送内功给虚竹。能够如卓一航被废掉气脉，失去所有功力。
现实世界里，修为就跟成人的力气一样。力气是不能废掉的。而如来的修为，已经将身体淬炼得完全完美，首领却能用吼声，将如来之身的身体机能完全破坏掉。那首领的修为到底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前辈，您可知道，首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沈静忍不住问。
苦竹喘了口气，道：“首领，他是我亲大哥。虽然他待我残忍，但是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来看。上下五千年，他这样的人物，只出现了一个。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可以跟他比肩的，唯有春秋时代的……李耳！”
李耳……沈静一众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李耳何许人也，道教创始人，中华大地上，伟大的哲学家。老子！
楚凌咳嗽了一声，道：“这个，首领与老子，是两个不同概念的人。这个不好相提并论吧？”
苦竹哂笑一声，道：“老子是开山立派的人物，首领何尝不是。若没有他，如今的武学境界，何人可以到达如来？如来之上何人可以参透？他的智慧，你们永远想象不到。金蚕蛊的神妙你们都见识到了。”
楚凌道：“苦竹前辈，据我所知，我师父无为大师的如来境界是他老人家自己参透的。还有我师姐流纱公主，同样是如来境界。但却与首领无关。”
“无为……”苦竹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说的无为应该就是当初，被首领传授了一套洗髓诀，从而才正式登上了如来之境的那个和尚。”他顿了一顿，道：“你既然说你是无为的徒弟，应该也会那套独门的洗髓诀，演练给老头子我看看。一看便也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凌点头，当下众人让开。楚凌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无始诀。
很快演练完毕，苦竹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道：“你这套洗髓诀，跟首领教的大为不同。但是根基却是首领的。”
楚凌与沈静无话，他们自然相信苦竹不会来骗他们。因为毫无意义。
无可否认，首领是绝顶的人物。如今的武学盛世，便是由他开启。
沈静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道：“苦竹前辈，那首领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苦竹摇头，道：“不知道，很早前就是混元一体了。现在，估计是人中仙了。神魂的大道是鬼仙，不过这世间却从未出过鬼仙。都是前人的揣测。武学之道，本来连丹劲，通灵，如来都是前辈们的揣测。但现在已经被首领全部参透，那么，武学的最终大道，应该就是人仙！人仙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什么样子，恐怕也只有首领才知道。”
沈静一行人随后告别苦竹，出了港口。驱车前往洛杉矶繁华地区。
今天得知了首领的很多秘密，但越是知道。众人心中越是沉重。
所以这一刻，沈静提出大家去喝酒，楚凌一行人都是赞成。
这一夜，在一家重金属的酒吧里。楚凌一行人喝着酒，看着艳舞女郎的钢管舞表演，狂暴的嗨曲将人的耳朵都要震聋。但心灵深处，却觉得这儿可以肆无忌惮，很放松和安全。
楚凌从酒店的套房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阳光明媚，这儿是十层高楼，从落地窗往下看。下面的洛杉矶城市，已经繁华喧闹。
白天的洛杉矶，夜晚的巴黎！所以，洛杉矶的白天才是其韵味所到之处。
楚凌跟许晴和叶婉清分别打了个电话，跟两女说了会家常。楚凌觉得心里惬意多了。
随后大家汇合，一起吃过早餐后。赶回香山的造神基地。
造神基地永远是老样子。恢弘，巍峨，肃穆，一层不变。
里面的风景很好，黑衣执法队肃穆尽责，像是永远没有感情一般。
沈静一众先回到了在造神基地里，属于华夏队的公寓里。
公寓里虽然长期没住，但是里面依然打扫干净。被套什么的，全是干净清新的。
大家坐下来各自休息，需要喝的，打个电话。服务员马上会送来。
沈静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她拿出一个水晶盒子，放到茶几上，道：“属于林岚的那条龙蛊，在这个盒子里。以后有合适的成员进来，必须服食这条龙蛊。至于找成员的事情，你们可以各自留意一下。”
提到招新成员进华夏队这个问题时，楚凌的眼神黯然下去。
客厅里的窗帘没有拉上，阳光明媚的照射进来。
林岚真的已经离开了。沈静和朱浩天他们都不会理解楚凌和林岚之间的关系。算了，算了，不要去想了。楚凌撇开了这种伤感的情绪。
商量完毕后，沈静道：“大家就先在基地里自由活动，随时保持联系。下任务时，我再给你们电话。”
楚凌一个人出了公寓，基地的庄园里，满是掩映的泡彤树，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这时是上午十点，四月的天气是个让人舒畅惬意的天气。一阵清风迎面吹来。让楚凌每个毛孔都感到了舒畅。楚凌一路走过去，看见了许多基地的成员。他们把这儿当做了乐园。也是，对于他们来说，基地给他们提供一切。他们的任务少，压力少。又有金蚕蛊给他们无上的能力，他们自然可以快乐无垠。
但，楚凌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就像是一群被首领圈养起来，快乐的肥猪们。那自己是什么呢？是一头有了思维，看到了不幸的猪？同样也只能接受，但却比其他的猪多了痛苦，害怕，惶恐。
这么说来，楚凌宁愿希望自己无知一点。无知即是幸福！
一片天然园叶前，风景甚好。园叶前是喷水池，喷水池前的长条椅上，坐了一名娴静的美国金发女郎，却是正在看一本……简爱。
这个女郎的身材非常的棒，而且穿着超短皮裤。美丽修长的大腿罗露在外，上身的双胸在紧身皮衣压迫下，说不出魅惑。这女子，对男人来说，有种魔鬼般的诱惑力。
楚凌扫了一眼，没有多看。现在的他，有了两个妻子。自不会去干搭讪，招惹桃花运的事情。倒是园叶里，传来了男女的呻吟声，随后还有一个红色胸罩丢了出来。
在这儿，大家却都是见怪不怪。在基地，有种畸形的自由和开放。
楚凌准备走开时，长条椅上的那名美国女郎突然开口了。用标准美国英语道：“楚凌先生，好久不见。”她的英语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很有韵味。光听声音，就能判断出她是个妖精。
楚凌微微一怔，她认识我？疑惑的看向美国女郎。美国女郎合上了书，抬起头看向楚凌。
楚凌讶异！
因为这名美国女郎是美国队的现任队长，莫妮卡！莫妮卡这个女人，楚凌很有印象。当初冰封弗兰克时，莫妮卡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有一天也要将自己冰封呢。
“请坐！”莫妮卡指了指她身边的长条椅。楚凌嘴角勾勒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当下也不拒绝，坐在了莫妮卡的身边。她身上有种迷人的香味儿，很好闻。
“楚凌先生，看来你最近过的还不错。”莫妮卡看向楚凌。
楚凌淡淡道：“你也一样。”
莫妮卡面色平静，道：“我可没有你好，你还有妻子陪着。但是我的丈夫被你亲手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楚凌理解莫妮卡的痛苦，他没有幸灾乐祸，道：“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的丈夫对于你重要，我的同伴对于我同样重要。对决时，我没有选择。”
莫妮卡微微意外，她唇角边勾勒出一抹嘲弄笑容，道：“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记得那天冰封我丈夫时，你很盛气凌人。”
楚凌淡道：“别人怎么待我，我就会怎么待别人。当时你的态度并不好，我自不会示弱。”
“我丈夫弗兰克是个大英雄。我很早的时候就很崇拜他，进入中情局，跟他在一起工作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莫妮卡缓缓的述说。
“如果你是想跟我述情怀，怕是找错了对象。我还要去那边逛逛，不打扰你了。”楚凌站了起来，说完便要离开。他不会对弗兰克的事情有一丝的愧疚。
莫妮卡也站了起来，她在楚凌身后，一字字，冰冷的道：“就算是为了我丈夫，终有一天，我也一定要将你送进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会拭目以待！”楚凌淡淡回答。然后径直朝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