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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太后国色(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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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砚宸几步走到玉微身边, 将手里的外袍给玉微披上。

    虽然已经是夏日,但是山间本就阴凉,更何况是山间的清晨,带着刺骨的凉意。

    感受到南砚宸的气息, 玉微不自在的站起身,退后几步,眸间依然清冷如雪:“砚宸。”

    察觉到玉微的后退, 南砚宸又逼近几步, 伸手虚虚将玉微揽进怀里,笑意不减:“慕慕, 林间寒凉,多穿一些,仔细别受凉了才是。”

    玉微挣脱开南砚宸的手,又往后几步:“砚宸, 我……”

    仿佛知道玉微要开口说什么,南砚宸心间一阵慌乱, 又如往常一般, 急忙打断了玉微的话:“慕慕, 你头还疼吗?”

    以往他这样问, 玉微总是会愧疚,然后轻而易举就被他岔开了话题去。

    可是今日, 玉微显然不想再拖下去, 没有改口:“砚宸,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般亲近。”

    “为什么?我们是即将要成亲的未婚夫妻,为什么不能稍稍亲近一些?”南砚宸眼带受伤,更多的是困惑不解。

    他们明明是未婚夫妻,他都信了,她不是也已经相信了吗?那慕慕为什么还要疏远他?

    玉微摇头:“可是,我觉得我不爱你,也许从来没有爱过。如果爱过,我不会感觉你这么陌生,即使失去了记忆。”

    思虑良久,玉微还是决定全盘托出。与其让南砚宸越陷越深,不如趁早说清楚,及早地让他抽身而出。

    虽然作为他的未婚妻,她不爱他,是对不起他。可是这是事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爱他,可不爱就是不爱,无法勉强。

    南砚宸伸出手想要为玉微捋捋鬓发,开口柔声安抚道,“慕慕,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只是你如今失忆忘记了而已。”

    玉微头一侧,南砚宸的手落了空,僵硬在半空中,半晌没有动作。

    “抱歉,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玉微咬咬唇,固执地摇着头,“也许是我失忆前给了你错觉,可是我能肯定我不爱你。”

    南砚宸眸子深处是少有的深谙与阴霾。慕慕不爱他?还能爱谁?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吗?他绝不允许。

    “慕慕,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南砚宸语带祈求,拉住玉微的手不肯放开。

    “对不起。”玉微还是摇头,挣开南砚宸的手,“我想,我没法爱上你。”

    “慕慕,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南砚宸用手抵住玉微的朱唇,“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伤失去了记忆。”

    “我……”

    “慕慕,我们回京城就成亲吧?”南砚宸语调微微上扬,一把将玉微拉进怀里,垂下眼,遮掩住眼中不断翻滚的思绪,双手环抱住玉微,牢不可破。

    “砚宸,世间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你离开了我依然会很好。你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妻子。”玉微叹息。

    系统:【粑粑,你这么作死。不怕南砚宸真的不要你吗?】

    玉微倚靠在南砚宸怀里,语重心长的叹息:【儿砸,看来我上个世界和你说的话,你是真的当耳旁风,一笑而过了。】

    系统默默吐槽:……上个世界?上个世界你不是穿裤无情的抛弃时墨吗?哪有和我说什么?

    玉微:【男人啊,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最好!太容易得到往往弃之如敝履。】

    “我不要最合适!我只要你。” 南砚宸神情哀戚,语气执拗,松开了搂住玉微的手,往倚澜湖走去,“如果没有慕慕,一切不过是枉然。”

    “好!”玉微眼看着南砚宸就要走到湖边,一把拉住了他,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慕慕,你说什么?”南砚宸一脸惊喜地看向玉微。

    “我说回京就成亲。”玉微依然是那副冷漠如霜雪,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但是此刻同样是那冷淡疏离,落在的南砚宸眼里,却仿佛玉微眉眼间都是温柔小意。

    “慕慕,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南砚宸兴奋的抱住玉微,眉眼间都是愉悦,那一笑如春风拂来,冰雪融化。

    虽然知道这样逼慕慕,会很卑鄙。但是他连更卑鄙的欺骗都做了。多一项罪行又何妨?

    只希望慕慕不会想起以前,想起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男人。

    ……

    京城丞相府

    南风起凉飕飕地瞥了一眼自己儿子,然后继续稳稳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我没意见,只希望你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儿子出去几个月没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一个失忆的姑娘,还坚持要娶她。甚至让他们帮忙瞒着那个姑娘的身世。

    蓝宁虽然不太赞同南砚宸这样瞒着玉微,可是一想到自己冷漠多年的儿子终于动心动情,也舍不得棒打鸳鸯。

    何况,那个姑娘本就是儿子救起来的。以古代的习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来看,也无伤大雅。

    蓝宁瞪了南风起一眼,口无遮拦。才看向南砚宸:“砚宸,你想要娶南慕,娘亲不反对。只是,娘亲希望你能仔细的斟酌过后再下决定,万一以后南慕恢复记忆,你又当如何自处?”

    蓝宁想起远远看过一眼的玉微。那一双冰冷如雪的眸子,里面没有丝毫温情,即使自家儿子对她体贴入微,那双空灵的眼中最多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愧疚。

    而且这一份愧疚还是自家儿子欺骗得来。

    即便作为一个局外人,蓝宁都禁不住地感到后脊发凉。如果玉微一旦回忆起过去,真的还会安分的跟在南砚宸身边吗?

    如果到时候玉微选择毅然决然的离开,已经泥足深陷的儿子又真的还能抽身而出吗?

    这些问题,南砚宸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最后都无疾而终。他想,到那时候,玉微已经嫁给了他,甚至可能有了他的骨肉。

    那么,即便她对他没有感情,憎恨他欺骗了她。那么她总归会对孩子有感情的吧?

    这只是最糟糕的情况。也许,玉微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过去呢?

    与其执着于将来那些永远都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不如珍惜当下。

    而且,“砚宸不会让那一日到来的。”南砚宸语气肯定。

    他会在不伤害玉微身子的情况下,给玉微服下消退记忆的汤药。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南砚宸从来都不是光风霁月之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妨?

    “砚宸,你想做什么?”蓝宁看着自家儿子的笃定,语气迟疑的问。

    南砚宸将自己的念头阐述了一遍。

    “罢了,如果你觉得值得,那就放手去做吧。我和你父亲都不会阻拦你。”蓝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

    自家儿子已经为那个南慕疯狂了,如今她劝再多也无用。不如让他自己去撞过南墙以后死心。

    蓝宁有一种直觉,她觉得南慕不会一直是南砚宸的妻子,总有一日她会恢复记忆,会离开。

    而且,她总觉得南慕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

    “砚宸谢过母亲,父亲。”南砚宸对着南风起和蓝宁深深行了一个礼。

    “去吧,母亲会为你安排好婚事的。”蓝宁慈爱地看着南砚宸,“按你说的,会尽量提前。”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操过心,除了他的感情方面。

    她曾经险些以为,按着砚宸这个性子,就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才过没不久,砚宸就带着南慕回府了。

    看着南砚宸疾步走出去的身影,蓝宁无奈摇头笑笑。

    “宁宁,别看了,我会吃醋的。”抱着蓝宁的南风起,不满地遮住蓝宁看向南砚宸的眼睛,语气酸涩。

    他不喜欢宁宁一直看着别人,就算是自家儿子也不成。

    蓝宁拍拍南风起的手,用眼神示意他松开些。总喜欢这样腻在一块,成什么样子?而且这样腻着,都挤成一团了,她不舒服,全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南风起像是没看见蓝宁的眼神,随意岔开了话题,声线低沉清雅:“宁宁就别担心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准那个南慕就是砚宸命定的妻子呢?”

    “可是我总觉着,那个南慕不爱砚宸。而且她以后万一恢复记忆……”蓝宁语带担忧,轻蹙黛眉。

    岁月没有在蓝宁身上留下印记,仿佛是格外的恩赐眷恋。她依然美丽得让人侧目,仿若盛开的莲花般清冷脱俗。若雪白皙的脸颊精美莹润,丝毫看不出儿子已经是可以娶妻的人。

    “宁宁担心什么呢?你当初不也是不爱我?”南风起嬉笑道,“现在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吗?”

    南风起并没有太将南砚宸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对他来说,为了得到心爱之人,用些手段很正常。

    当初他为了求娶宁宁,不也是费尽心机,甚至机关算尽吗?

    现在,自家儿子的手段很有他当年的风范。南风起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撬得倒的墙角,只能说明那墙角不牢固。

    “好了!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又扯到哪里去了?”蓝宁轻斥。

    南风起厚着脸皮:“我当然是说正经的,当年我那么苦,不也甘之如饴吗?砚宸现在算什么?”

    说罢,南风起轻啄蓝宁脸庞,打横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

    “南风起!”见南风起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二十多年的夫妻,蓝宁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娇嗔,面色羞红。

    南风起太没正形了,每次和他商议正事,最后都能被扯歪十万八千里。

    “娘子,你家夫君我耳朵还好使,不用这么大声。”南风起脚步未顿,只眼角余光看向蓝宁。都成亲那么多年了,宁宁还是那么青涩纯稚,这样的宁宁,让他如何割舍?

    室内春.光正好

    今日,君钰上朝回府,就听见暗卫来报,说找到王妃了。本来若是在往常,玉微消失也就消失了,君钰或许都不会有丝毫在意。

    可是偏偏玉微一个多月前的半夜跑去他房间胡言乱语了一通,搅乱了他的心思。

    虽然不太相信玉微的话,可是君钰到底想弄清楚玉微口中之意是什么。却未曾想第二日玉微就不见了。整整消失了一个多月,最后在京城的河道中被寻到。

    玉微竟然真的那么决绝,投河自尽。那她这十九年来的坚持又算什么?一场笑话?

    君钰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玉微以为她死了他就会原谅她?

    痴心妄想!若不是她,他不会错失宁宁。

    将酒壶递至唇边,一口饮尽壶中剩余的桃花酿。

    “砰——”瓷片碰地,传来清脆的声响。碎裂的瓷片四处洒落,锋利尖锐。

    君钰本只是想四处转转,却不知为何最后转到了灵堂。

    酉时未过的灵堂已经是寂静无声,白色的蜡烛燃着明明灭灭的光,几个身着缟素的丫鬟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君钰几乎一瞬间,心中燃起一股怒气,府内的下人就是这样守着灵堂的?一群欺上瞒下的刁奴!

    君钰虽然并不在意玉微,但是却觉得自己吩咐的话下人,下人如果不唯命是从就是忤逆。长年身居高位的君钰自然容不得这样的忤逆。于是他准备去教训一下这些的刁奴,但是刚抬步时,君钰就发现一个衣衫补丁,却整洁干净的老妇人走到棺材面前,迟缓地蹲下身子,烧起了纸钱。

    那些昏昏欲睡的丫鬟被明亮的火光惊醒,纷纷转头看向那个老妇人,仿佛看着疯子一般。

    “还烧什么纸?你还真以为素澜院那位是王妃呢?王爷何时把那位当王妃过?”连尊称玉微为王妃都不屑。

    “是啊,十多年来,王爷都默许了我们这般对待素澜院那位,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理会那么多做什么?草草了事就行了。”另一个丫鬟嗤笑。

    “说起来,素澜院那位也真是可怜。”一个丫鬟欲含惋惜,眼中却依然冷漠,“日日夜夜惦念着王爷,甚至不惜屈尊降贵跑去厨房日日给王爷烧饭,最后还要低声下气地祈求一群下人,不要告知王爷这饭菜是她做的。啧,亲王王妃做到素澜院那位这样子的,整个大晋,我估摸着也找不出第二位了。结果不得王爷垂怜便罢了,竟然还不得善终。”

    “碧水,你就惯会耍嘴皮子。既然这么同情素澜院那位,你倒是去给她烧点纸啊。”几个丫鬟哄堂而笑。

    “溺水死的,晦气!我才不去。而且,这里不是有人在烧吗?”名叫碧水的丫鬟,嫌弃地瞥了一眼那棺材,又冷淡的指指依然跪着烧纸的老妇人。

    “碧水这话说得在理,我感觉,这整个灵堂里啊,都阴森森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个丫鬟附和道,“我听人说啊,素澜院那位被人发现的时候,都臭了,身子都被河里的鱼咬得变形了。”

    说完,丫鬟还佯装能闻到那臭气熏天的样子,捏着鼻子,装模作样的干呕了几声。

    另外几个丫鬟到底年轻,听那个稍微年长的丫鬟这么一说,纷纷抱作一团,连声惊叫起来。

    老妇人本不想理会那些嘴碎的丫鬟们,可是听着她们越来越放肆的话,终于忍不住转身呵斥道:“这十多年来,王妃可曾亏待过你们?如今王妃才去了,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诋毁王妃,你们配为人吗?”

    到底是涵养极好,说不出骂人的浑话,老妇人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些许谴责之语。

    老妇人是王府里奴婢的家生子,当年和人私奔时,多亏玉微怜惜,劝说君钰,才堪堪保住性命。

    几个丫鬟听了老妇人的话,没有丝毫愧疚,又骂骂咧咧起来。

    君钰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再听,转身走了出去。

    “君霜。”走到后花园时,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君钰方才觉得浑噩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王爷。”君霜恭敬地跪在地上。

    君钰艰涩地开口:“这十九年……本王的膳食都是玉微亲自做的?”

    他没有听进去太多,却唯独听下了这一句。一个多月前,玉微失踪时,他用膳就发觉了膳食的味道和以往不太一样。

    但是君钰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只问了下人,知晓是后厨的厨子换了之后也不甚在意。

    “是……一直是王妃。”君霜一直很同情玉微,但是奈何自家王爷心里只有蓝宁。每次他开口想要为玉微说些什么,都直接被君钰挥退。

    如今君钰既然开口问,君霜自然想为王妃争取些什么。哪怕王妃已经去世,但是至少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不是这般,连下人都敢敷衍了事。

    “王妃自从嫁进王府,打听到王爷的喜好以后,就去后厨学烧菜,可是王妃身为金枝玉叶,哪里会这些粗活?王妃小心翼翼地学了好久才学会,可是手上几乎被烫伤得不成样子了。”君霜仿佛陷入回忆里,声音轻渺,“王妃的日子尽管再拮据,却还是每月都置下布料,亲自为王爷缝制衣裳,可是却从来都送不到王爷您的手上。”

    君霜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大着胆子,抬头直视君钰,语气控诉谴责:“属下看着王妃这么多年如此艰辛尚且心有不忍,王爷,您身为王妃的夫君,就真的丝毫不在意王妃吗?王妃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二十年前……”

    “够了!”君钰开口打断君霜的话,任何提及宁宁的话,他都不允许,“退下!”

    “王爷……”君霜还想继续说完。

    这些年,她被派去跟在王妃身边,监视王妃。一开始,她也的确是抱着怀恨的心态去的,认为是王妃拆散了王爷和丞相夫人,是王妃卑鄙无耻。

    但是,年年月月相处下来,她却觉得,如此温婉的王妃,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王妃生前她不能为她做什么,现在她就是拼死也想要为王妃挣回一份尊严。

    “本王让你住口!”蓝宁是君钰的逆羽,谁都不能提及。君钰一挥手,君霜的身子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腾空而起。

    几个起落间,君钰走进了落败的素澜院。

    看着荒凉的院子,君钰的心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不断有冷风灌了进来,再也缝补不上。

    这些都是玉微应得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却感觉到有些冷意。难道是觉得玉微死了,她的那些罪孽就可以赎清了?

    不可能!君钰一掌击碎了素澜院本就破败的墙,墙壁在君钰十成的功力下瞬间四分五裂。

    那都是她活该,他何必同情?她再难过,能有他这些年错失所爱来得痛苦悔恨?

    这样一想,君钰觉得心里似乎不再那么难受,却仍是感觉有凉意不断侵袭。

    墙西南的一角,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传来:

    “王妃自己求死,王爷能救她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一个丫鬟轻嗤。

    “王妃为什么要求死?”另一个新来的丫鬟疑惑地问,语带惊讶。

    “你知道丞相夫人吗?”

    “知道啊,那可是我们大晋当年的第一才女呢!”小丫鬟的语气里充满崇拜。

    “那你知道当年大晋三大公子都倾慕丞相夫人的事吧?”那丫鬟压低了声音。

    “知道!知道!”

    “据说当年啊,还是王妃使计拆散了王爷和丞相夫人,所以王爷记恨王妃,到如今都不曾踏进过王妃的院子,王妃受不了王爷的冷漠,所以寻死了。”

    “啊?”

    “要我说啊,王妃自己是罪有应得……”那丫鬟接着说道。

    ……

    玉微闭着眼睛,细细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一直没有动身。等到差不多日落西山时,两个丫鬟才停止了闲聊。

    待两个丫鬟走远后,玉微睁开眼,打量了四周一眼,一贫如洗的房间,宛如荒废多年的废墟,哪里有一个亲王王妃的样子。

    玉微眼尾微挑:【儿砸,你这是让我来过灾荒?】

    系统讨好地笑着:【粑粑,你不是说上个世界穿过去太早了吗?这次剧情已经走完了,粑粑您可以自由发挥了。】

    玉微:【……】好像没毛病。

    系统又问:【粑粑,要接收记忆吗?】

    玉微:【等等,先把上个世界得了多少幸运之气告诉我。】

    系统扬起一贯的卖萌撒娇脸:【粑粑,上个世界你得到了10点幸运之气哦,满分哎!现在你一共有334点幸运之气了。】

    还差666点幸运之气就可以救活母亲了,玉微暗叹。

    玉微揉揉眉心:【接收记忆吧。】

    系统:【好哒,粑粑!】

    ……

    接收完记忆,玉微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儿砸,每次接收记忆就不能不疼嘛?!】

    系统俏皮的尾音微微上扬:【抱歉,粑粑,暂时没有这个功能哦~】

    玉微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一幕幕。

    那一年,玉微十六岁,正是待嫁的好年龄。

    年少轻狂,自是应该鲜衣怒马。但是对于皇宫之中长大的玉微来说,那不过是话本里才有的传说。

    身为皇室嫡公主,玉微从来就知道自己存在的最大作用就是作为联姻工具,巩固皇权。

    玉微虽然深爱着三大公子之一的南风起,但是却知道自己身为公主的责任,知道君钰才是自己的良人。

    她以为,就算不能嫁给所爱之人,但是能够嫁给一个深爱自己的君钰也该足够了。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有了蓝宁之后就变了。

    先是南风起爱上了蓝宁。

    那时候,玉微不是不妒的,她爱了那么多年,卑微着求而不得的南风起就这样爱上一个突然间变得惊才绝艳的蓝宁。

    但是清醒的玉微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南风起,所以强迫着自己从悲伤中走出,准备按照皇兄的旨意嫁给君钰。

    可是君钰却在这时候告诉她,她骗了他,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她,所以他不会娶她。

    后来,皇兄也爱上了蓝宁。京都三大公子都先后爱上了蓝宁。

    再后来,君钰奉旨娶了她,却将她放逐于琼华院。这一放逐,就是十九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九年?

    真正的玉微早就死在了昨夜。

    玉微轻嗤,君钰自己认错了人,还好意思责怪委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