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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烦死人的 S

作者:盛知夏陆慕辰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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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是s?

    盛知夏的目光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嗓子很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你说什么?想说什么?”s却很紧张地凑近了,近在咫尺地吊在她的方,问道。

    “你能不能让我静静。”盛知夏道,已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呵,嫌我吵?”s很失望地直起身,退后了一步。

    他的语气似乎是不高兴,但神色却并没有什么不满:“好吧,我让你静静。”

    他说着,也没再盯着床的盛知夏,而是转过身……

    盛知夏以为他要离开房间,结果她想错了,他根本没走,转过身之后,在房间里踱步——

    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胳膊,似乎是在揉着受伤处,他的脚步很轻,没闹出什么动静,不,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盛知夏躺在那,看到一个人影在那晃来晃去,跟旋转木马似的,她的头又疼了,s果然是有病吧?他在那晃个什么?

    “你能不能出去晃?”

    二十分钟后,盛知夏忍无可忍,终于又开口请求道。

    面对s,她的胆子面对陆慕辰时大得多,她居然还敢提要求。

    “你是不是欠揍?”s把胳膊放下,回头瞪着他,“我到底哪儿碍着你了?你生病了不起吗?”

    不等盛知夏说话,s翻了个白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被掩着,却没彻底关。

    盛知夏眨了眨眼,她的话什么时候变成了圣旨?说什么他都听?脑子坏了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但是,十五分钟后,盛知夏又不得不挪开了视线,不,她不得不闭了眼睛——因为s并没有走远,她不让他在房间里晃,他去门口晃了,身影一会儿从门缝里闪过,再闪过,跟做贼似的,让盛知夏心里更烦躁。

    她只好闭眼,眼不见为净。

    s难道除了晃,没别的事情可做了?他怎么这么闲?

    一个小时后,s探头进来,看着输液袋里剩余的液体,开口道:“你睡着了吗?饿不饿?”

    盛知夏睁开眼,她的头还疼着,意识也迷迷糊糊,却还是听见了有人说话,她有气无力道:“不饿,你自己吃吧。”

    s扒着门边,要进不进的样子,哼了一声:“老子挨饿受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跟我挨饿,找死吧你。”

    “……”盛知夏一口气差点没来,这逻辑,她跟不,谁要跟他这个?

    她反复提醒自己,门外有个疯子,别搭理他。

    没有等到答复,s也不在意,似乎这个姿势不会被驱逐,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扒着门边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输液袋,里面的药水已经快滴完了。

    等到药水再也流不下来,s忙钻进房内,一边拿陶景准备好的另一瓶药水去换,一边为自己开脱:“我是来给你换药水的,不然老子才不进来。”

    “哦。”盛知夏又被吵醒了,微微仰头,看向s熟练的动作,她还能说什么?

    输液袋换好了,s却站在床边没走,忽然俯身问道:“你想喝粥吗?听说生病喝白粥较好。”

    不等盛知夏接话,他已经自顾自往外走了:“我去煮粥,你睡吧。”

    说着,人已经出去了。

    “该死的狗,还有你,死猫,滚开!不准你们进去!”

    盛知夏清净了不到几秒,听见s在呵斥五色和日暮的声音,还顺手把她的房门给关了,是不让猫和狗进来。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点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异常有规律。盛知夏弯起唇,睁开的眼神里闪过清晰的苦涩,居然只有疯了的陆慕辰才会表露出一丝丝体贴和退让,哪怕她根本不稀罕。

    躺在这里的这个肉身,到底不是盛知夏啊。

    那么,任何体贴和温柔,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厨房。

    s在忙碌着,他的手拿过枪、杀过人,却好像没有煮过粥……厨房里的这些锅碗瓢盆看起来如此陌生,不一会儿功夫,料理台已经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抹布擦了又擦,被他随手丢在一边,嘴里絮絮叨叨:“这个……阿姨来弄吧。还有这个……阿姨收拾吧……煮熟行……对,这个标准。”

    五色和日暮显然还是认主,即便s再冷漠、再凶悍地对待他们,它们依旧绕着他打转,好地跟着他的举动进进退退。

    一人一猫一狗,伴着厨房里的雾气,有种别样的生动。

    粥在锅里滚着,泛出白米特有的香气,s一边拿着勺子搅啊搅,一边翻找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开门见山道:“喂,医生,第二瓶药水已经换了,一个小时后应该差不多了。你别忘了来。没走远吧?”

    说着,还用脚把五色踢开:“走开,走开,该死的狗!烦人!”

    电话那边,陶景正跟沈威廉和卓不言呆在一起,接到陆少打来的电话时,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陶景甚至很默契地开了“免提”,三个陆少身边最重要的心腹,此刻站在统一战线。

    结果,三人一齐听见了让他们满头黑线的内容。

    那边咕噜咕噜地在滚什么?陆少在烧开水吗?

    还有,那呵斥猫和狗的声音,是认真的吗?

    电话那边,分明……不是陆少本人啊!

    听到这,卓不言已经又摘了眼镜儿,再次捏了捏鼻梁,他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失态了,现在一听见这个语气说话觉得肝儿颤,想起悲摧的捡垃圾!一寸一寸地捡垃圾!

    “没走远,一个小时后,我会准时到。”最后,还是陶景镇定地回答。

    “行,别迟到。”电话那边的“陆少”说着,似乎要挂断电话。

    在挂断电话之前,“陆少”想起什么,很随意地问道:“卓不言跟你在一起吗?”

    “……”卓不言愣了。

    “……”沈威廉也愣了。

    “在的。”陶景依旧冷静。

    “让他别忘了翻垃圾,我等着他汇报工作进展。挂了。”“陆少”一点没笑,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江湖匪气,干净利落地说挂挂。

    “咳……”陶景把通话结束的手机收了起来,咳了一声:“卓秘书,你听见了。”

    卓不言想死,非常想死,这个次人格也太嚣张了吧!他对自己的催眠术到底多有信心?还是说,存心来恶心他的?

    沈威廉同情地拍了拍卓不言的肩膀:“卓,节哀顺变。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不是你,是陶景……”

    说着,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陶景,卓不言赞同道:“对,陶医生,小心现在的陆少,我是在不知不觉招的。”

    一向冷静的陶景被两人看得也有点不自在:“没那么夸张吧?看我一眼催眠了?那我尽量不去看他是了。”

    “……”卓不言接不了这话,他只能做个不知前因后果的马后炮。

    ……

    紫禁别苑。

    s再次回到客卧的时候,还是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盛知夏的神经本来紧绷着,任何时候都睡不好,一见人影在那晃,她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次说完行吗?”

    s手里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粥煮好了,你喝点儿再睡吧?”

    盛知夏愣了愣,粥煮好了?s这是在干嘛?殷勤献得有点过了,她再瞎,也看出来了。

    “你的粥,我不敢喝。”盛知夏淡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欠收拾?”s气急,险些把碗给打翻了。

    然而,他不容抗拒地走过来,把粥放在了床头柜,要去扶她起来:“喝完再睡。”

    “让我喝,不如让我死。”盛知夏被他闹得烦了,朝床里翻了个身,输液的手却不敢动。她真没什么胃口,虽然粥闻起来挺香。

    “你当我拿你没办法是吗?”s那么站在床边,也没再去动她,他摸了把额头的汗,气笑了:“你以为我能给你煮多少次粥?在我面前作吧。等他来了,你一口米汤都喝不。”

    盛知夏不理睬。

    半句话都不接。

    s在床边站了会儿,忽然又开口:“你睡觉,我坐会儿总行吧?你睡你的,我坐我的,谁也不碍谁的事儿。”

    盛知夏以为他要在床坐,或者沙发坐,结果,只听见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盛知夏微微扭头去看,只看到半截背影。

    这货居然在紧邻床边的地板坐了下来!

    两人一个睡着,一个坐着,客卧里安静了不到几分钟,s又说话了:“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动静?太安静,我也想睡。”

    “谁不让你睡了?你睡是了。”盛知夏被闹烦了,这个人不能看在她是病人的份,安静一会儿吗?哪有人对病人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动静?

    她怎么有动静?叽里呱啦地说话?翻来覆去地动弹?

    神经病的要求还真多。

    “不能睡。”s说,“睡眠非常危险。”?“嗯?”

    “戒备心最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夺去身体。”s说,随即嘲讽:“说了你也不懂。睡你的觉吧。”

    盛知夏:……“”?随后,两人谁也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盛知夏扭头一看,床边地板的男人低垂着脑袋,隐约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这是已经……睡着了?

    谁说不能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