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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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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酒手里还拿着原本用以防备的吹风机,可在沈傅名近乎毫无温度的话落下的时候,她却忘了一切肢体反应。

    她只觉得冷。

    像是哪里的窗户没关,萧瑟的凛冬寒风,一路吹到心底,冰冷彻骨!

    她牙齿都在轻轻的打颤。

    沈傅名见她面色发白,单薄纤细的身子在痉挛,他心里也惊了片刻,才想要上前,就看到黎酒睁着硕圆的眼,眼里血雾一团团的浮起,她突然就冲了过来!

    尽管是这样,黎酒也没有把手里的吹风机当做是袭击武器,她赤手空拳的,狠狠砸在沈傅名胸口!

    女人的力气不大,可沈傅名身体才恢复不多久,又被她的反应骇到,根本没有任何防备,那一拳头下来,他几乎觉得喉间瞬间涌上来一口腥甜。

    “沈傅名!”黎酒近乎歇斯底里的揪住他领口,“你不是人!”

    沈傅名动了动喉咙,压下反胃和恶心,抬手叩住她的手腕,“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试图解释,试图收拾自己图一时口快,用错方法才制造出的烂摊子。

    可黎酒哪里还能听到他的话,她的眼泪几乎在质问之后就落下来了。

    太伤心了。

    在受过伤后,黎酒那么有自知之明的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宁愿自欺欺人的接受其他人徒劳无用的帮助。她以为自己的情伤痊愈了,沈傅名却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时隔几年,他做出一副情深似海,不死不休的样子。

    她不敢动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胆小鬼,也只能选择用最笨拙和决绝的方式去保护自己。万万没想到,沈傅名已经变成了一个偏执的疯子。

    可是,不管是爱是恨,在生死一瞬间,都成了天边浮云。

    她只记得那被拉的失去张力安全带,记得挡在死神面前宽厚结实的胸膛和双臂,记得鲜血滴在脸上糊住呼吸的浓稠恐惧……她记得从自己口中,颤不成声的一句句绝望哀求。

    希望沈傅名能活下去。

    希望他能活下去。

    最后,他的确是活下来了。

    什么也都还记得,就是忘记了她。

    大概,她的拒绝对于他来说太残忍,又或者,他其实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那些所谓的几年放不下,都不过是他骗她也骗他自己的。

    不然本能之后,怎么可能一切都记得,唯独忘记了她?

    黎酒早就知道自己和沈傅名没办法在一起,所以她不强求,她随遇而安,她龟缩在角落,选择用逃避和所谓的遗忘来掩饰一切伤痕。重新来一次,她也依旧可以做到。

    不过是余生再没有纠缠而已,和那度过的几年不还是一样?

    她并不是非沈傅名不可。

    她只是需要清清,需要她九死一生为沈傅名生下来的女儿回到自己身边,往后,不管是风雪还是平淡,沈傅名余生中没有她黎酒,她黎酒也不需要他。

    然而,看似每一次率先放弃的人都是她,黎酒却清楚的很,每一次,都是她被抛弃。

    不管是当初的绑架案,还是这一次的车祸。

    前者是深渊,后者看似救赎却是更深的地狱。

    黎酒受够了。

    豪门大少爷的游戏,想要谁上来就上来,想要忘记谁就忘记谁,想要把谁放到身边去爱,想要和谁结婚,都他自己去吧,她不伺候了。

    只是……

    “把孩子还给我……”黎酒抓住他的衣领,一双腿却缓缓软下。

    她到底没有跌在沈傅名面前,因为一双有力的双臂箍住了她的腰。

    沈傅名看着她,看着她哭得狼狈喘不过气来,来不及体会心痛或者烦躁的情绪,就感觉到大脑传来一阵阵如同切割机一样的钻痛!!就好像眼前的画面,不仅仅是实时发生的,在以前也有过同样或者类似的情况。

    “黎……”他声音沙哑,脸色发白,双手都要失去力量。

    黎酒泪流满面,一切高墙垒筑的防备,在沈傅名面前都轻易的不堪一击。她没有察觉到沈傅名的不对劲,只是奔溃的用力揪住他衣襟摇晃,“还给我!还给我!”

    “还……”沈傅名的手还扣着她的腰,话说不出一句完整,就重重的往身后笔直倒去!

    就像是慢镜头播放,搂着自己的男人双眼紧闭的直勾勾倒下,黎酒的心跳简直都骤停了!沈傅名面色已经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她忘了自己做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双双跌在地上。

    “沈傅名!”她失声尖叫,颤抖的手去摸他的呼吸、脉搏,又慌忙要起身打急救电话,可腰间的手就像是铁臂一样,死死箍着她,完全挣不开!

    而就像是个卑劣的玩笑一样,浑身冰冷的沈傅名猛咳一声!然后睁开了眼。

    “沈傅名!”黎酒揪住他领子,身体像是秋叶,疯狂颤抖。她想要开口大骂,眼里却蓄满又滑落断断续续的泪,她喉间梗塞,恐惧和害怕在前一刻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沈傅名没说话,面色还是泛白泛青,只有扣着她后腰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半分。

    “快起来!”黎酒没倒在他身上太久,迅速的反应过来,抄了他的手,擦掉自己那只显得懦弱和恐慌的眼泪,坐起身,骂是骂不去口了,只急到:“快,我送你去医院。”

    沈傅名倒在地上没动,一个百七八十斤重的男人,硬是被黎酒拉动了半公分。

    “很痛。”他眉头蹙着,声音沙沙哑哑,右手胳膊被黎酒用力拉着没松开,是有点痛。可看到她脸上泪水涟涟,双眼红肿,委屈到奔溃的样子,他又怔怔的重复说了一遍:“很痛。”

    哪里痛?!

    黎酒问不出口,只是立刻不敢拉他,手脚并用的爬起身要打电话,然而脚步还没迈开,脚脖子就被反应不慢的沈傅名紧紧抓住。

    黎酒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沈傅名的面容英俊,面部线条从来棱角分明,姿态高高在上。而现在,却因为苍白如纸而显出几分脆弱和无助,他动了动淡色的唇,眼里一闪而过的难受和可怜,“痛。”